楚凌撩了撩袍袖,迎着蒋仲子的注视道。
“不错。”
蒋仲子眉头微蹙道:“老夫虽不知小友的老师,究竟是何人吧,但老夫想说一句,从小友拿着那纸婚约,踏进上都的那刻起,小友就闯进这势之中,退婚也好,不退也罢,其实都避免不了势的影响。
而小友的种种表现,让老夫颇为惊叹。
似小友这等年纪,却能有这等心性实属罕见,老夫这些时日,也曾想过别的选择,即便小友退婚了,恐局势会变得更糟。”
“因为顺国公府吗?”
楚凌面色平静道。
“是也不是。”
蒋仲子回道:“顺国公府固然很强,但与国朝相比,那相差还是很大,眼下不是哪些人的事情,而是国朝有了事情。
小友既然不喜听这些,老夫也就不赘言了。
不过…站在忘年交的角度,老夫想提醒小友一句,这场忘忧湖诗会的终选,既然是带着机缘的,那小友何不峥嵘?”
“看起来楚某别无选择了?”
楚凌似笑非笑道。
“似乎是这样的。”
蒋仲子轻叹道:“就说眼下,小友所处境遇可谓暗藏杀机,一个荣柱国府,一个顺国公府,就等着这场忘忧湖诗会结束。”
“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楚凌面不改色道:“楚某倒是想要看看,这场暗藏玄机的忘忧湖诗会,究竟能有怎样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