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独孤威，实际上是察言观色，他看出左武王的想法，看出他越来越怒。

左武王为何恼怒？

废话！

怎么可能不怒！

区区一个沈炼，一个捕快，一个有名无实的钱塘县侯，就把他的下属砍瓜切菜般杀了大半，余下的人心惶惶，纷纷想着跑路，或者暂避沈炼锋芒。

连沈炼都对付不了，看到个小捕快就要退避，还特么成就狗屁大业！

这是要把人给笑死么？

就算是上山当土匪，也要稍稍说几句场面话吧？哪能怂的这么干脆！

呃……他们已经很有勇气了。

如果私下里遇到沈炼，他们怂的比现在快十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左武王心知，这些人靠不住，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拂袖而去，计划着该如何把他们当做炮灰，把自己摘出去。

这些人没想这么多，开完会后便聚在一起喝酒，还让凤栖梧做了烧鸭。

凤栖梧做烧鸭的手艺当真不错，唯独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他从不请客。

吃烧鸭必须给钱。

一文钱的折扣都没有。

……

翌日清晨，沈炼结束晨练，去大牢提审武家兄弟和孙不恭。

孙不恭已经死了。

生死符的痛苦不是他能忍受的。

虽然每天只发作两个时辰，但痛苦实在是太过剧烈，尤其沈炼把他的手脚关节卸掉，挣扎的时候，会让骨骼不断的摩擦，发出堪比凌迟的痛苦，偏偏生死符发作，让他不断的抽搐。

这种痛苦要持续六个月！

想到这个恐怖的数字，孙不恭拼尽全力冲断心脉，带着笑容死去。

看到孙不恭的惨状，武家兄弟吓得好似鹌鹑，看向沈炼的目光，好似看到阎罗王，要抓他们上刀山下油锅。

“你们招供的内容不对啊，我昨晚杀了你们五个同伴，他们为何互相知道对方身份？他们为何无需保密？”

“沈捕头，小人没说谎，小人真的没说谎啊，我们真的要互相保密，或许是发现我们被抓，左武王让他们商议灭口计划，想办法杀掉我们两个。”

武胜东慌忙求饶。

好死不如赖活着。

如果沈炼手下留情，他能活到秋后问斩，否则孙不恭就是前车之鉴。

“左武王的事，估计你们知道的也不算多，我不问这个，我想问问你们做过多少案子，这个你肯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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