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坊的成功,酒馆的风生水起,大家逐渐清晰看到了秀娘出类拔萃的能力,得到了全村老少的认可和敬重,对她也越发倚重。
寡妇的身份在李家村,并不能限制她,反而让她得到更多的关爱和信赖,她不可能离开李家村,更不存在背叛李家人的可能,俩儿子是李家种。
“我去教书,那哪行,族学夫子是进士举人,我算哪根葱啊。”
秀娘真的从来没进过族学,哪怕上辈子做掌家人,也没有资格进族学教书,越是名门望族,有些东西越是根深蒂固,既开明又保守,矛盾又尖锐,不是一人之力能改变的。
大爷爷望着她笑了,“怎么不能。”
“我怎么能行?”
这超出了秀娘的认知,一时有些不敢置信,心里有些东西似乎在破土而出。
大爷爷看了眼老兄弟,指着门外说:“咱村的祠田是你用平哥买命钱捐的,酒坊是你熬瞎了眼用缂丝画换来的,族学的笔墨纸砚供应有你一份辛劳,你有这个资格进族学做女夫子。”
老人表情坚定,坚毅,言辞铿锵有力,望着她温和慈爱,传递给她无比的勇敢和无限的力量。
“在李家村,你李周氏可以横着走,你就有资格有这个待遇。”
“秀娘,你大爷爷说得对,把你的学识和教养交给孩子们,让他们出门少受委屈,少走点弯路,你不是想让姑娘们嫁得好过得好么,那得你亲自上阵。”
爷爷也含笑望着秀娘,满眼的慈和于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