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拓跋从武带着进城的亲卫在府衙外勒停战马,手中提着一颗人头,大步走进衙门,他手中的头颅也不知道是谁的,反正混乱里,他将其一枪打下马,随后跳下马背,将人按住,活生生将头颅割下来,充作他的战利品。
府衙内的后院,他进来的时候,已是觥筹交错的宴席了,抱着酒坛痛饮的将校,拉着相熟交好的,到处串桌,或调戏一番府衙内的侍女。
拓跋从武哈哈笑着,大步而来,“喝酒都不等我!?”
“哈哈,大都统凯旋!”此时能参与这宴席的,基本都是军中中上层的将校,有着西北儿郎的粗放,又是刚刚成军建制,对于上下级并没有太多的规矩。
众人纷纷向这位新兴的将领行礼致意,而厅堂之中,还有一桌宴席并未开始,拓跋宗厥坐在首位,看着提着人头进来的拓跋从武,没有丝毫不适,站起身张开双臂迎接。
“勇士们得胜,先让他们填饱肚皮,而你,我骄傲的勇士,将享受这一桌丰盛的酒宴!”
这桌用宴的将校与外面的不同,乃是伏山、跋涉军的高层,见到拓跋从武进来,纷纷起身行礼。
“叔公,别文绉绉的!”拓跋从武大步来到一张桌子的面前,将手中的一颗人头,放到了桌子上,“可认得这头颅是谁?”
他将人头往桌上一放,随后才握拳按在胸口朝拓跋宗厥行礼。
宗厥点点头,仔细端详桌上的头颅,旁边一名副将认了出来,“是今日第一个攻城的夏国军队副将。”
“赵涛盛!”一个与对方交过手的梁国将领想起了名字,开口说道。
“管他是谁,反正都杀了!”
拓跋从武将人头提起,往门外一扔,头颅磕在门槛,弹跳几下滚落石阶,又被过往的军中将校们一脚踢飞出去,落在庭院草丛里。
厅堂的宴席也开始了,拓跋从武吃相粗野豪迈,随手擦了擦油腻的嘴一边喝酒一边比划手势,跟拓跋宗厥讲起昨日贯穿城西那支军队的画面。
“当时那场面……哈哈……夏国军队里也有软弱之辈,远远看到我就吓得掉头就跑,简直不堪一击。”
拓跋宗厥没有开口打扰他的兴致,只是安静的倾听,不时露出微笑点头附和两句,待到吃喝差不多了,众将出去与其他军中将领喝酒时,他才开口:“昨日与我们厮杀的是齐国那支降军,夏国皇帝手中的主力尚未动作,不可掉以轻心。”
“没什么担心的。”拓跋从武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脸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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