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声说道:“大母是装病。”
“哈哈!”萧婥顿时爽朗笑出声,“谌儿上过几天朝,眼光还变得独到了,能看穿大母在装病,不错不错,跟你父皇小时候一样厉害,就是你这性子,比你父皇小时候文静太多了。”
“这样不好吗?母后说我的性子很适合当太子!”苏谌有些不服气,微微仰起小脸,正色道:“荀太师也这样说过。”
“好,当然好啦。”
萧婥伸手拂过少年额角的一缕发丝,“但是性子不能太温和,你将来也是要当皇帝的,手段温和了会让别人生出不臣的心思。
有时候,你可要学你的父皇,该心狠的时候,千万不要有丝毫的手软,更不要犹豫。
当年若是你父皇犹豫分毫,那日抄家就再无苏侯之名,更无这大夏基业。”
蝉鸣恼人,苏谌一身白衣白袍,撑着下巴安静的听着大母唠唠叨叨,又讲起父皇年轻时候的丰功伟业。
这些他都听了不知道多少遍,大母也仿佛讲不腻一样。
与此同时。
坐落城西偏南的方向,位于一片小院宅邸的坊街,姜宅之中,三十余岁的妇人坐在卧房檐下,一针一线在鞋底上穿刺。
听到有声音传过来,她抬起已有皱纹的脸庞,朝那边过去,长长的廊道延伸,过来的身影颠三倒四,像是喝过酒一样。
令得姜婉的心情沉了下来。
这些年由萧婥暗地里帮衬,日子过的阔绰许多,宅邸也在前两年翻新扩建。
除开两个孩子住的南北院子,她居住的后院最为宽敞,院中挖有一处小池塘,水边立了亭台,堆起了假山和小竹林。
闲暇时,到亭中小坐,或竹林抚琴。
但眼小,看到儿子醉醺醺的回来,今日她哪还有纳鞋底的心情,将针线和鞋底放回篮子里,起身朝长廊里跌跌撞撞走来的少年唤了一声。
她语气严肃而生硬。
“舒儿!你这成何体统!”
那边,扶着一根廊柱的北宫舒,泛着酒红色的脸颊贴在木柱上,听到母亲的呵斥,略看过去一眼,咧嘴笑起来。
“母后,孩儿这样子,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浪荡子……泼皮无赖……呵呵……”
“舒儿,你今日到底怎么了?可是遇上什么事?”毕竟是自己亲生骨肉,姜婉严厉了些许,神色又缓和下来,连忙叫了屋里的丫鬟,一起过去搀扶北宫舒。
两人一左一右刚伸手,就被北宫舒挥手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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