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生病的孩子更是格外眷顾。
薛宝宝想着转眸看向宝幢,却见宝幢怔怔地,正盯着她整理病历的手。
薛宝宝好奇问道,“大师,你在发什么呆呢?”
宝幢恍然惊醒,喃喃道,“我在想,薛妹妹,如果当初我不是绑了虞指挥使,又不是什么皇子,你还会不会帮我治病?”
薛宝宝失笑,“治肯定是要治的,只不过绝不会陪你待在神农山那么久,多半会把你带回薛府治”。
宝幢追问,“治好后呢?”
薛宝宝有些疑惑地打量着他,“治好后,自是该如何就如何了。
了不起帮你谋一份工,叫你能自食其力,难道你还想赖着我们家一辈子不成?”
宝幢怔然不语,薛宝宝正要追问,去取食盒的南星一蹦一跳地回来了,高兴嚷道,“姑娘姑娘,今天大相国寺有鸡吃!终于见荤了!”
他说着将食盒放到薛宝宝身边,正要打开,忽地快步护到薛宝宝面前,朝着扁神医身后的花墙方向厉声喝道,“谁在那里!出来!”
西柳刚回来就听到了这一句,一步就跨到了宝幢面前,警惕抽出腰间佩刀。
低声的轻咳声响起,不多会,一个锦衣华服、腰束玉带的少年缓步走了出来,朝宝幢和薛宝宝一抱拳,“皇叔、薛姑娘”。
却是太子萧训。
薛宝宝和扁神医忙起身行礼,宝幢却坐着没动,含笑上下打量着萧训,“太子这是在做什么?也是来看病,还同皇叔躲猫猫?”
萧训尴尬地掩唇咳了咳,俯身长揖,“皇叔恕罪,孤原是听说大相国寺出了个扁神医,妙手回春,过来瞧瞧热闹,不想皇叔竟也在此”。
宝幢噢了一声,“原来太子是想要同扁神医躲猫猫”。
萧训,“……”
宝幢又问,“太子热闹看好了没有?不如留下一起用斋饭?南星说今天有鸡”。
萧训,“……”
宝幢的声音诚恳,表情诚挚,配上他端雅如佛子拈花的面容,实在很难叫人怀疑他是在阴阳萧训,包括萧训自己。
萧训讪讪笑了笑,俯身揖手,“皇叔原是在这里做正经事的,孤就不打扰皇叔了,告辞”。
萧训走后,薛宝宝几人如常吃了午饭。
饭后,薛宝宝到底还是没忍住,问道,“太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宝幢含笑竖掌,“听说皇兄很缺钱,太子想必也缺,而青霉素,应当能卖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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