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的脸上浮现似有似无的笑意:“麒麟儿?他得先证明自己是麒麟儿才行。我大秦王室,不养窝囊废。”
赵政被带到自己的居住院落,周围都静悄悄的,仆从们极其规矩,似木偶一般,伫立在长廊。
这院落远比廉府宽敞,奢华。褥子和寝衣不仅柔软,甚至还轧染出各色花纹。
“将我的行李抬进来。”赵政高声吩咐。
仆人们无人动弹,只有一名中年男子笑着劝道:“公子,您怎可用那些卑贱之物?可是院中寝具不如您意?”
赵政抬起眼皮,这中年男子态度虽然恭敬,但眼中却是倨傲和不屑。
“将行李抬进来。”赵政再次重复一遍。
中年男子直起腰,面露不耐烦:“公子,这里是咸阳,不是邯郸。您现在是公子子楚的儿子!”
赵政语气平平,问道:“你在忤逆我?”
中年男子,憋屈道:“不敢。”
“为何不动身?吾指使不动你们?”
奴仆们目光躲闪,偷偷瞥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得意道:“公子,勿要任性。我乃主君派来打理您院中事宜的,您只要专注学业,其他琐碎之事全交与我吧。”
赵政站起来,走到中年男子跟前,这男子身为奴仆,却敢身着锦衣。
赵政二话不说,解下腰间佩剑,犹如猛虎下山,一剑直刺中年男子的胸膛。
“啊!”仆从们尖叫。
赵政利落地拔出剑,一脚将不敢置信的中年男子踢下长廊,环顾四周。
接触到赵政冰冷的目光,仆从们死死咬住嘴唇,呆在原地,浑身发抖。
赵政掏出手帕,本想擦拭脸上的血液,但看到手帕上歪歪扭扭的针线,动作一顿,重新将手帕塞了回去。
“将这忤逆之人,抬至阿翁院中。转告阿翁,换一批听话之人过来。”赵政用精美的寝衣,小心翼翼地擦拭自己的佩剑。
这把剑是自己寿辰当日,由廉将军亲手所赠。
许多鱼调皮,在剑柄上刻下赵政二字。她雕工不好,偏偏又菜又爱玩。
赵政一点点擦干净剑上的血液,好似这是一把绝世好剑,不忍其被秽物玷污。
一部分仆从们战战兢兢地抬走死尸,一小部分仆从快步将赵政的行礼抬进院中。
华贵的寝具被抬走,转而换上的是麻布被褥。
一件件由廉小夫人亲手缝制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叠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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