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王翦大惊失色。
“项籍!”项梁大喝。
许多鱼没理会二人,而是直视眼前这个小儿,态度很是认真。
项籍看了看盛怒的叔父项梁,又看向当代天骄定安侯,见定安侯并未把自己当做无知小儿,而是当成大人一般,当即下了个冒险决定。
“我愿意同定安侯回巴蜀!”
此言一出,项梁和范增险些昏过去,反倒是许多鱼露出满意之色:“给你三日时间同家人告别,三日后,你随大军一起出发。”
“善。”
王翦一脸的生无可恋,他就知道,女君静悄悄,定是要作妖。
刚才那杯王酒,果然是要有代价的。
王翦默默在心中决定,回去之后要好生调教自己的儿子,万一哪一日,自己遭遇不幸,还有儿子可为女君效力。
这一夜,楚国项家营帐内,哭嚎声不断。周围的秦卒有畅快的,也有于心不忍的。
“项籍,你可知罪?!”项梁气得双手直哆嗦,俊美的脸蛋此时无比扭曲。
项籍一动也不动,任由项链挥鞭。
这一次真把项梁气狠了,他下手丝毫不留情。
范增只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也不上前为项籍求情。
项籍身形笔直,目若深潭,哪有刚才在众人面前调皮捣蛋的模样?
他声音嘶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定安侯是花言巧语也好,是威逼利诱也罢,她有一句话是对的。凭我们项家,何时才能为大父报仇?何时才能光复楚国?”
项梁抿唇,气喘吁吁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秦王政和定安侯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搅弄天下风云,成功归秦。我身为项家百里良驹,为何不能试一试?”项籍是听过定安侯的事迹的。
尤其是在楚国为定安侯所灭后,项籍仗着自己年纪小,出手大方,从秦人口中套出不少定安侯的事迹。
巴蜀郡的秦卒,提起定安侯,那夸赞之话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项籍从他们的话中,拼凑出一个性格坚毅,有勇有谋,深受治下百姓爱戴的定安侯形象。
“定安侯不过是在糊弄你,二十年后,天下大定。她岂会放弃荣华富贵,冒险同你决斗?”范增恨铁不成钢,项籍是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他就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一言九鼎。
项籍却是看得很开:“能履行诺言是最好,若是不能,我想去看看巴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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