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叶聆小大人般拧眉,质问她:你是哪家的小孩敢这么放肆?
叶聆长得可真好看,她色心不改没脸没皮地跟在他身后混,熟识后才知晓原来他那副严肃模样都是装出来的,某天和她打赌输了亲自去偷了一只母鸡送给她。
他们互相诋毁互相损骂,偶尔还会打起来。但只要半日不见对方,不是她偷偷去找他,就是叶聆装模作样晃来逗她。她还说长大要给他做新娘,却被叶聆满口拒绝:不行,你没有母仪天下的气质,让你当妃嫔我又会舍不得的。
她倒无所谓,表示自己不介意名分这种东西,叶聆见她不在意很是不悦,嘲讽的话便从嘴里冒出来。两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随后演变成了厮打,栗阳狠狠踹了叶聆大腿之间一脚,把叶聆踹得当下便冷汗淋漓面色苍白,被御医抬走后过了许久才又出现。面对歉意的栗阳毫不在意地摆手,玩笑道:你可真是心狠手辣,踹哪里不好非要踹我的命根子。他在她耳边低声道,那就惩罚你长大后嫁给我做娘子。
嫁妆便是他上树去给栗阳捉她要求的九十九只知了,废寝忘食地捉了四五天,某日清早却被慌张赶来的宫人拉走。那日可是他登基祭祖之日,差点因为给她捉知了误了时辰。
叶聆让她在原地等他回来,她却在中途便被父亲派来的人接走。
一晃便是五年。
栗阳喝得太多,头晕目眩躺在地板上,哑巴也喝得微醺,跳窗将她抱起放在榻上。她拉住他手不让他走,他也没再拒绝,酒意放大了所有隐秘的爱意,他伸手遮住栗阳的眼睛,将斗笠和蓑衣取下,露出苍白尖削的下颌。
他凑过去亲吻她,栗阳起初还微微挣扎,被哑巴压制后便不再反抗,反倒揽上他的脖颈将自己推给他。她迷蒙中想看一看哑巴长什么样子,却始终被哑巴捂住双眼。
窗外无声雪落,火盆里有细微的声音,除此之外便只剩二人渐渐加重的喘息。
栗阳唯一的记忆,便是那人的体温很凉,手指也凉,嘴唇也凉,唯有落在她唇边的汗液是滚烫的,烫到她为之战栗而心悸。
她此生都不会有机会知道,那些滚烫全是泪滴。
八
言怀在次日没有出现,只跟在他身旁的侍童偷偷跑过来和栗阳说:陛下放朝后私自召见了少爷,不知说了什么此刻都没有出来。
栗阳有些慌,怕叶聆知道了言怀每日来探望她的事情因此责难他。惴惴不安了一日,余晖落下时她便等在了窗前,绞着手指,念及昨夜那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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