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朦胧,仿佛看到了年轻时意气风发的自己。
一样的固执,一样的愚蠢,一样的被皇血诅咒,被大义束缚。
蛇岐八家就像是绕不开的深渊,解不开的结,将他们死死捆绑,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这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我?”越师傅咧开嘴,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自嘲:“我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老渣男而已。”
说话声很轻,却依旧坚定传入源稚生耳中。
没等他开口询问,上杉越已经将一把古刀扔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这么一句话:
“想揍我的话,就尽管来吧。”
“机会难得,只有这么一次。”
伸手接住抛来的刀,源稚生看着对方那一副“要来就来,速战速决,别耽误时间”的架势,也不废话直接将樱的佩刀还给她,上前两步与上杉越隔空对望。
在他们之间,是满地献血和残肢断臂,以及正熊熊燃烧的供奉殿。
没有问为什么要杀人放火,源稚生弓步下蹲,浑身上千块骨骼紧密结合,他缓缓举刀过顶,从手腕刀脚底的骨骼在噼啪作响,浑身肌肉骨骼与肌腱都在重新调整,这位蛇岐八家未来的皇以龙骨状态摆出了一击必杀的刀架。
相较于猛鬼众使用无数进化药才能向纯血龙类更近一步,他生来便站在了距离纯血龙族最近的地方。
恐怖的威压如水银般倾斜而出,森冷杀意不加掩饰,源稚生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垂涎欲滴的恶鬼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欲望。
站在他身后的樱还好,亲历过战争的她只觉得有些沉重,而夜叉这个带着点神经质,曾因为动起手来不把人打进医院就不会停手获得夜叉之名的黑道打手,此刻感觉整个人快要被冰冷的杀气冻结,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执法人制服,衬衣上绘制着举刀斩鬼的狰狞夜叉,而恰好,此刻在他面前也有一只举刀斩鬼的夜叉,只是长相过分英俊。
相较于两位家臣的特殊感受,上杉越却是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心形刀流·四番八相,没想到你竟然学会了这么凶狠杀人剑。”
心形刀流是舍弃一切只为将敌人斩杀的古流杀人剑术,恐怖到出剑后连持刀人也无法控制结果,所以通常都是剑客的必杀技。
“这可真是讽刺啊。”越师傅眼神的复杂情绪被击碎,此刻开启龙骨状态,肆无忌惮地宣泄皇之威压的源稚生,已经无需其他手段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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