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华一直没听到云麓回话,只好走到他身边面对尴尬:“你还好吧?”
“你刚才说,你不是故意的,那些根须不受你控制。”云麓抬起头来看着她,“那它为什么能把咱们送到这里来?它是听从谁的指令?”
殊华愣住,所以,还是被怀疑不正经、占人便宜啦?
但她又不能说出返生树和晶砂的事,更不能说,她确实想吃掉他的灵力。
“什么不回答?你是不是树妖?根须是不是你的?”云麓用力抹一把脸上糊着的血,生气极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真不是……唉,这可叫我怎么说!”殊华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同时还莫名生出了几分羞愧。
仿佛她是什么始乱终弃、不敢负责的渣渣一样。
她想了又想,索性低头认罪:“如果你真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都是我的错。”
云麓迟迟没有作声,殊华很忐忑,但又真的很急:“我们赶紧走吧,这样下去不是事。”
然后就看到,云麓涨红着脸,很小声地说:“我不行了!”
一只浅粉色的小毛狐狸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眼睛湿润润的,有气无力地看着她,显然是灵力透支过度,内腑受伤了。
殊华愣了片刻,掏出一块破旧的包袱皮将它包起背在身后。
云麓嫌弃地扒拉两下包袱皮,放心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