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
韩时宴一愣,猛地看向顾甚微,“所以茅房里的死者,是来京城告状的。”
“他带了证据来,而我师父就是因为这个遭遇了杀身之祸!你们皇城司想要的是那告状人手中的东西。”
韩时宴没有停顿,继续大胆的推测了下去,“你同我说,绿翊会找我。你认为绿翊撒谎的地方在于她其实拿到了证据,她不想交给皇城司,想要交给我?”
“你帮我师父证明清白,找我要的交换的小小小小的东西,就是这个证据?”
韩时宴见顾甚微脚步未停,甚至越走越快,小跑着追了上去,他压低了声音,一头扎进了顾甚微的雨伞里。
“所以是苏州沧浪山洪氏案吗?你不用撒谎,我知道你刚刚从沧浪山回来。”
顾甚微认真地听着,越听嘴角越是上扬。
“我没有撒谎啊!关御史来绿翊楼不是来接状子的,你以为他是来干什么的呢?”
韩时宴脸一黑,咬牙切齿地嘲讽道,“顾亲事真是个好棋手,算无遗策。”
顾甚微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哪里哪里,雕虫小计。再说凶手都杀了人,为什么没有拿走证据,反倒留给了绿翊呢?”
韩时宴微微一怔,停住了脚步。
顾甚微分明就是等着他去绿翊那里拿证据,可她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凶手就是冲着那东西来的,怎么可能在杀人之后反而不拿走最重要的东西?
这实在是太矛盾了。
可如果绿翊拿到的不是证据,她隐瞒的不能告诉皇城司的秘密又会是什么呢?
韩时宴想着,心中发沉。
他感觉自己同顾甚微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巨浪当中,一个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他看向了旁边少女,只见她旁若无人的从怀中掏出了一颗松子糖,不客气地塞进了自己嘴中,腮帮子吃得鼓鼓的。
她那张死人一般的脸,在这一刻变得生动无比。
“啊呀!你的马呢?该不会我骑马,你在后头跑吧?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韩时宴听着这话脑子一嗡,他一心想着案子,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骑马,就不停地跟着顾甚微走了。
更何况,他是文官,平日里出门都是坐马车的。
替他驾车的小厮,被他留在了绿翊楼,帮着处理师傅的后事了。
他还真没有马,只能靠腿。
韩时宴正想着,就瞧见顾甚微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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