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了我的终身大事不选我,那我岂不是兑现不了对顾亲事的承诺?”
“她不来找我,我可以去找她。”
韩时宴见顾甚微已经上马,不等她“老鹰抓小鸡”,抢先一步自己上了马。
顾甚微瞧着好笑,揶揄道,“我还以为韩御史担心今晚我去将那绿翊严刑拷打一番……”
“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之一”,韩时宴一板一眼的认真解释道。
顾甚微摇了摇头,拍马而去。
马拴在了芙蓉巷的巷子口,一下马车,就有一道黑影闪了过来,正是之前发现茅厕男的下属张延。
他冲着顾甚微抱了抱拳,说道,“大人,关御史被杀的一事,在芙蓉巷中已经传开了。适才走了不少人,我们不好拦,不过在暗中记了名册。”
“绿翊楼被开封府封了起来,吴推官已经将关御史的遗体运走了。绿翊姑娘受了惊吓,老鸨给她请了郎中来瞧,这会儿歇在了芙蓉楼里。”
芙蓉楼是应芙蓉的住所,就在芙蓉巷的最深处。
芙蓉楼远比十二花魁楼要大上许多,比着樊楼而建,是一个不怎么正经的酒楼。
楼高四层,其中最上头的一层,便是老鸨应芙蓉的住所。
顾甚微冲着张延点了点头,“韩大人自行去芙蓉楼找绿翊姑娘吧,记得你的承诺。”
韩时宴点了点头,朝着巷子深处走去,待他走远了,那张延识趣地隐去了身形。
顾甚微这才探头探脑的看了看,见四下里无人,她在原地猛地跺起脚来,又对着自己的手心哈了好几口气,喃喃骂道,“三月三的风雨,冻死皇帝的闺女。”
“这会儿三月三都没有到,就又是刮风下雨,别说闺女了,便是皇帝的亲娘老子都要冻死。”
她一边骂着,一边在自己的兜里摸了摸,里头空空如也,最后一颗松子糖也已经被她吃掉了。
跺了一会儿,估摸着时辰差不离了。
顾甚微脚轻点地,她像是一只轻巧的雨燕一般上了房梁,脚踏瓦片在屋顶上朝着芙蓉楼的方向飞驰而去。
她的步履极快,几乎带着残影,落地之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待到了芙蓉楼顶,顾甚微竖起了耳朵,轻车熟路地掀开了一块瓦片,朝着下方看了过去。
韩时宴刚刚好进了屋,身上还带着寒凉湿气,说话的嘴中都起了薄雾。
绿翊两只眼睛红肿异常,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个即将要破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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