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信之后,一共去过李贞贤家中五回,并送了线人进去,但是也并没有收获。”
王喜说着,冲着那门房摆了摆手,示意他先离去。
“我从来都不闻风而奏,我们言官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张嘴参别人容易,若是冤枉了别人却是覆水难收。李贞贤一直风评很好,多次考核都得了上佳。除了当年断械案一事,他身为官员几乎无可指摘。”
王喜说着,摇了摇头,“当然了,御史做久了,就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有那表面上吃糠野菜,其实暗地里给自己修地宫的;还有明面上洁身自好,其实乃是采花贼的,只有咱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的。”
“我没有掌握证据,便一直没动李贞贤。”
他说着,眉头皱得紧紧地,“至于伱说的脏银藏身之处的信,我却是没有收到过。”
“倘若真有这么一封信,除非我打算继续引蛇出洞,否则不可能不做任何动作……”
顾甚微看向了王喜,要么他是擅长撒谎的老狐狸,要么他的确是没有收到那封信。
“你平时是怎么收这种信的?”顾甚微抬眸问道。
王喜冲着顾甚微点了点头,“蛇有蛇道,鼠有鼠路。那些想要寻我告状的人,一般都会将信送到明镜巷最深处的那家笔墨纸砚铺子里去,掌柜的收了信便会送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