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人的讨论着,径直地走了出去。
“先前你在幻梦中看到了什么?总不能真是里头的我没有扇你,所以你不习惯……”
事实上,她怼韩时宴那是日日皆有,但是动手却是鲜少。
她说着,抬眸就对上了韩时宴那双深情的眼眸。
顾甚微心头一跳,她发誓韩时宴如今这双眼睛便是看那被参的大臣,大臣觉得这厮参他满门是想要同他玩虐恋情深。
不等韩时宴说话,顾甚微只觉得五脏六腑瞬间像是起火了一般疼,她脚下一软,立即盘腿坐在地上开始闭眼调息起来。
那苦药像是一个横冲直撞的气流一般,在她的身体里游走,像是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碾碎,然后一寸寸的生出新的来,顾甚微倒是想要同韩时宴说安心。
可这会儿她根本无暇顾及,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颤抖着,整个人像是从河中捞起来的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子剧痛终于消失了,顾甚微运行了一个周天,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韩时宴盘坐在她的对面,几乎是她睁眼的瞬间便立即跪坐着起了身将她抱入了怀中。
顾甚微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双手轻轻地环抱住了韩时宴的腰。
韩时宴的怀抱很温暖,衣襟上带着淡淡的熏香味道,像是在她童年记忆里温暖的梨花香。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七转回生汤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泡的药浴。”
顾甚微轻轻地嗯了一声,“韩时宴,怎么办,我大约要祸害你一辈子了。”
“嗯,我们一起去祸害大雍一辈子。”
……
盛和三十年初秋,一场急雨下来,青石板路上铺满了黄黄绿绿的叶子。
天气一凉,蟹酿橙同羊汤便又风靡了起来,不管这世道怎么变幻,那吃食铺子永远都是热火朝天。
西内掖门外街市的瓠羹铺子前的人一字排开,那门前迎客的小童不知何时换了一个,比柳阳要黑一些,瘦高瘦高的,笑起来的时候露出好看的雪白的牙齿。
听闻那是铺主远在乡下的侄儿,来这里帮工赚些银钱,日后好回乡娶媳妇儿。
“柳阳哪里去了?”有初返汴京的食客好奇的问道。
那小童显然是被问得多了,流利的回答道,“他得了大造化,拜入了大理寺卿韩敬彦韩大人名下,日后是要考秀才做学问了。下回再见,说不定诸君就要唤上一句柳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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