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晋邺城里头,没有那么多巧合,尤其还是这赐婚。”
他俊逸出尘的面上带了几分冷酷,饶是一旁的灯火也柔和不了半分。
梁婠凝神静思。
梁姣的生父是武卫将军徐炳成,这个徐炳成……
“阿姣在徐家待得不痛快,又一心想嫁给王庭樾,王庭樾受陆勖器重,徐炳成不会不知道,何况,他本就仰陆氏鼻息,如此联姻,怎么不好呢?
阿姣的身份,许能瞒过旁人,却未必能瞒得过陆氏,或许,也正因为同我的关系,他们才——”
王庭樾与梁姣完婚后,进宫拜见,她同高潜还一起去了仁寿殿。
太后赏识梁姣的样子,难道不是做给自己看的?
梁婠眉心微沉,望着宇文玦不再说话。
宇文玦下巴轻轻抵在梁婠的头顶,双唇紧抿,眯起的眼睛里幽深如潭,极轻地哼笑一声:“你对他的事这般上心,真就一点儿也不怕我吃味?”
声音很低,情绪难辨。
梁婠一愣,埋下头,闷笑出声。
片刻后,葇荑素手环上他的脖颈,吻了吻他的喉结,温热的鼻息伴着唇间软语,没骨头似地直往他身上贴。
“怕啊,不过,我自然有法子对付你。”
宇文玦被她激得身上一热,大手一抓,将人拽下来些,红着耳朵,咬牙恨恨看她。
“是卿不知死活,先招惹我的!”
梁婠眨眨眼,歪头一笑:“是啊,我不知死活,就是想招惹你,陆太师。”
说罢,柔软的芳泽印上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