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予安耳后有个刺青,拇指大小,图案像是一枚铜钱,有一半被隐藏在头发里。她以为那是春红的胎记,在假扮对方时特意将那个图案描了上去,不曾想竟是齐王府的标记。
难道……春红是齐王的人?她混进何府的目的不光是照顾素娘以及为自己的母亲复仇?
这何府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眼见着周予安的目光从疑惑变成了然,又从了然变成兴趣满满,沈崇明的眉毛轻轻挑起——她的这个眼神变化他竟也觉得有些熟悉。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是齐王府的人。”周予安迎着他的剑:“我来何家是为这把钥匙,我需要从何家的密室中拿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无可奉告,但如果你的目的也是这把钥匙的话,我们可以达成一些合作。”周予安打量着他:“我眼下在何府做事,而你顶着县衙师爷的名号,做事肯定没有我方便。如何,打开密室之后我们一九分账,你要九,我要一。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这事儿是咱俩干的。”
“若我拒绝呢?”
“那你就要试试能不能在今夜将我给灭口了。”
一点寒星,直奔沈崇明眉心,由于距离过近,他只来得及用手将那东西挡住。
周予安闪电般拨出腰间的短刀,向沈崇明腹部刺去。沈崇明手腕一转,长剑下劈,随着“哐”地一声,周予安的短刀落在地上。她眯眼一笑,反手将一枚银针刺到了沈崇明的胳膊上。
胳膊瞬间脱力,沈崇明后退,警惕地看着周予安。
“放心,我这银针没毒。”周予安轻轻一跳,坐在何炳天的棺材盖儿上:“现在,我们能商量了吗?”
沈崇明看着周予安没动。
“说话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周予安拍着棺材盖儿:“白天装师爷的时候话不挺多吗?说不说,不说我拿钥匙走了。”
“扑”的一声轻响,灯灭了,灵堂内霎时一片漆黑。
月光透过窗棂静静地铺洒进来,沈崇明用那只没有脱力的胳膊搂着周予安将她带到了墙角。周予安刚要说话,沈崇明的气息扑到耳上,她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脸好像在发烫似的。
“有人!”
沈崇明将声音压得很低,撩得她耳朵发痒,禁不住在他腿上挠了下。他立马全身紧绷,一动不动地看着怀里的人。
蓦地,他笑了,没有声音,只嘴角向上扬起。
灵堂外,随着一阵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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