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显然比不过对方下滑的速度。
薄槐被水溅了一脸,新衣服全部脏了,可他只盯着滑梯下的师幼青,紧张地过去把人抱起来。
尽管比师幼青高,可到底只是个孩子,他铆足劲儿抱住人往室内跑时,惊动了老师,大人连忙从他手里接过师幼青,确定人没事这才放到床上给他擦脸换外套:“哎呦,怎么能在雨天玩滑梯呢?”
师幼青坐在暖和的室内,轻声说:“我去捡魔方,不小心滑下来了。”
闻言,薄槐震骇地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孩。
他可以确定,师幼青当时是拿着魔方上去的,而且滑的时候很明显的笑了一下。
他在撒谎,而且面不改色。
明明撒谎的不是自己,薄槐却脸红了,甚至还极紧张地回到“案发现场”寻找是否有遗落的证据,以防师幼青的谎言被拆穿。
那之后,师幼青经常会做一些类似的小刺激举动,但是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而知道真相的薄槐则一次又一次地细心收尾,他几乎沉浸其中。
后来,薄槐终于想出了一个不会惊吓到对方的方法——他买了一串风铃,挂在师幼青窗边,他说:“青青,我以后来了会摇一下通知你,不会吓你了。”
师幼青静静看着他,道:“风来了也会响。”
薄槐摇头,故作沉稳:“我把它挂在玻璃里面,线在外面,我拉线风铃才会响。”
师幼青哦了声,看了半晌风铃,发现隔着玻璃,那风铃正好在薄槐领口的位置,突然弯着眼睛笑了。
薄槐呆住,一瞬间慌乱无比,想走又舍不得。
同学这时候过来,嗷嗷叫道:“薄槐呀,你还不回去!马上要上课了!你、你不要再违反纪律了!!!”
薄槐没理他,好一会儿他闷声说:“青青才是纪律。”
……
一个月后,师幼青的爸爸在医院去世,期间,师幼青也病倒了一次。
师幼青那时候对死没有很具体的概念,他只觉得悲哀,被妈妈接走那天,他终于主动和薄槐说话了。
他难得郑重地说:“我不是小兔子变的,我以后应该也会和爸爸一样,你忘了我吧。”
男孩挺括的身姿突然晃了晃,接着就像是一座爆发的火山,不顾一堆大人阻拦要去找他,嘶声悲鸣着。
师幼青坐上妈妈的车,抱着书包探出脑袋,往后跟老师以及崩溃的男孩挥手再见。
妈妈早已经流不出眼泪了,摸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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