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几个钱,偷空在粗布上练练针法。师父说做刺绣的要保养一双手,姐姐你的手至今犹如孩童,我却两手老茧。姐姐你家境富庶,父兄疼爱,做不做刺绣都能一生富贵,可刺绣却是我唯一的出路啊。若再不能出头,爹娘就要将我卖给王财主做第二十房小妾了!师父可怜我,才将花车上的绣幅换了我的,我有了名声,就能靠刺绣挣大钱了!”
听得这番话,周围百姓中有一半口风变了,道这贫弱姑娘也是情非得已,着实可怜。
那衣着精致的姑娘怒道:“少来这套!你有难处自可与我说,弄些下三滥的阴谋诡计还有理了?!我的刺绣远胜于你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自小苦练出来的。今日的花车刺绣是周遭十几座城轮流的,下回再轮到我们武安城得十几年后了,那时我还绣的动么?我这一辈子的心血难道就不值得了么!你给我起来到外头去,跟大家说清楚!一码归一码,若是只凭可怜,天底下比你可怜的多了去了,再苦再难也该光明磊落……”
周玉麒听的忍不住了,分众而上:“这位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件事个中原委大家都听到了。今日的花车刺绣,于你不过是锦上添花,于地上这位姑娘却雪中送炭。事有轻重缓急,你就让一让她罢!”
此言一出,两位姑娘外加七八名看客纷纷嚷嚷起来,大家各持己见,吵做一团。
这一幕全都落在一人眼中,他身着粗木麻衣,斗笠遮面,独自站在巷子角落,与今日在城中看市集的江湖客别无二致,只是身形颀长,气势沉凝。
慕清晏静静看着周玉麒陷于纷争的人群中,心中微定。
——不错,周玉麒的确是温柔体贴的好郎君,但是他有个致命弱点,怜弱。
蔡昭与戚凌波相比,蔡昭和善不争,而戚凌波只差将跋扈两字写在脸上了,周玉麒自然怜惜蔡昭;但蔡昭与凄凄楚楚的闵心柔相比,活脱一个女阎王了,周玉麒又该如何取舍呢。
这出戏做的不错,慕清晏朝另一头拐角处点点头,表示满意。
游观月赶紧缩回小半张脸,一幅受上司肯定的满足。
上官浩男看的目瞪口呆:“看不出咱们游坛主还有这等才华啊。”
“不敢当,不敢当。”游观月拢拢衣襟,“戏码都是教主定的,我只是选了个角,做了些服化道,而已,而已。”
……
周玉麒好不容易挣脱人群,这几日被压下去的心中隐痛,此刻又缓缓升了起来。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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