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但毕竟不是囚犯,他们出任务不带我,我闲的发慌出去一趟无可厚非吧?”
“可你不该穿成这样出去!”
“这不该那不该,反正只要是我统统不该!”
她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
“你这是干什么?”
他下意识想阻止又觉得不妥,赶紧把脸别开去。
“不配穿你给那些狐妹子准备的衣服,是我冒犯了。”
宋微尘脱得只剩中衣中裙,玉簪也放在了桌上,她披头散发冷眼看着他。
“我只问一句,是不是在你心里,我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是。”
“所以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在你看来并没有分别。只要与我有关,就是我错?”
“宋微尘,你这是胡搅蛮缠。”
他在想如何措辞能把自己复杂的情绪表达一二,但又不知如何说起。
“我胡搅蛮缠?”她气笑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冷着脸从衣橱里拽出那身白袍,再也没有看他,护着红肿不堪的手腕出去了。
他以为她回尊者府,并未拦她。
他自己亦心乱如麻,需要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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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无人,宋微尘在司尘府走着,方才在望月楼一通折腾,似乎又开始发起烧来,她只觉得浑身发热喉咙发干。
低头看看手里拎着的白袍,想到明天晨议又会看到墨汀风那张不明是非惹人生厌的脸,突然觉得没劲,这个B班也不是非上不可。脑里霎时萌生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离开司尘府。
说走就走,将白袍随手扔在了一旁树荫下,转身向听风府旁一条小道走去,她隐约有个印象,那条小道尽头有一道可以进出司尘府的侧门。
走过去发觉门并没有闩,她想都没想推门走了出去,不同于水街闹市,这里是一片山林,黑黢黢的只有些许月光照在路上,看起来应该是司尘府的后山——随便它是什么地方,能离开就好。
她走在昏暗的山道上,竟不觉得害怕,都说愤怒是最好的祛除恐惧的良方,她现在满心怒火无处发泄,鬼神见之惧之。
走了一会儿,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她看远处山下隐约有灯光,便向着那个方向走。完全不曾察觉,身后不知何时起了怪雾,如幔帐般隔开了她与那司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