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没有办法,苏丞相的妾室偷偷在庄子里种植莺粟,苏丞相都休了她。你所说的那些跟风种植莺粟揽财的贵妇人,大部分都被朝廷要员给休了。大家都是如此,我若不休妻,倒显得我是个异类了。”
沈氏落下两行清泪,干裂的嘴唇直抖:“所以……您就这样轻易地舍弃妾身了么?咱们十几年的夫妻情谊,在老爷您的心里,分量就那么不值一提么?!”
女人心碎了。
可男人就是如此,他是理智的,是趋炎附势的,是动物性的。
凤唯笑了笑:“我心中还是有你,你的两个孩子,我会善待的。等镇国公府度过了这一次危机,我再想办法通融关系,看能不能给你减刑。”
那笑容,太虚伪。
虚伪到沈月柔都看得出来,是假的。
什么心里有她?
如果真的有,拼死也会保下她,而不是大难临头踹她入永不能翻身的地狱!
“老爷,你太绝情了!”
沈月柔哽咽着控诉,情绪崩溃,“这些年,妾身为你养儿育女,帮你掌家,掌管内宅,结果呢?您根本没想过救我出去!”
“你这……”
凤唯皱眉,压低了声音,“你小声些啊,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
沈氏惨笑:“都要死了,还要什么脸面!妾身以前辛辛苦苦地维持着你镇国公的脸面,现在,也是不必了。”
她抱着那封休书,开始狂笑,“凤唯,你是要逼死我!”
凤唯心惊胆战。
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妻子,像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那疯狂的眼神,蕴含着浓烈的恨意和杀意。
“你,你想干什么?”
“呵呵,我一个阶下囚,我还能干什么?”
沈氏用一种没温度的疯狂眼神,死死地盯着凤唯,浑身紧绷战栗,像一头被逼急了的母狮子,随时准备扑上去,咬死抛弃自己的公狮。
她狠狠撕碎了休书,尖叫着,“这休书不作数!我沈月柔永远是公爵夫人!是岑王妃的母亲!”
凤唯吓坏了:“疯子!泼妇!”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跌跌撞撞地后退。
逃也似的离开了刑部大牢。
沈氏歇斯底里地抓着牢房的铁门,冲着他大喊:“我永远是公爵夫人!青仪娴斗不过我,谁也斗不过我!谁都不能抢走我的位置!”
三日后。
刑部那边传来消息。
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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