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好恶毒!”
岑贵妃的脖子、侧脸上,都被苏皇后抓出了血痕,发髻也是乱七八糟地,发钗摇摇欲坠,“竟然诅咒本宫去死?岑王一旦奉遗诏登基,本宫就是太后,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胆敢对本宫颐指气使的。”
苏皇后就是坚称遗诏口谕是假的。
她儿子君千胤赐死,是陛下之前就写好的圣旨,就在御书房里,已经盖上了传国玉玺的印鉴,所以岑贵妃说陛下让废太子殉葬,她也无可辩驳。
但是,岑王继位,是无论如何不能认的!
皇长孙是唯一的希望。
对了,太上皇特别疼爱皇长孙,太上皇千万不能死!
苏皇后原本吵架吵得脑充血,这会儿思路一下子清晰起来了,她冲到了凤幼安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满脸恳求之色:“战亲王妃,太上皇心疾发作,您快去帮忙抢救,陛下驾崩了,如果太上皇再倒下了,君临国的江山社稷真的要不稳了啊!”
凤幼安表情平淡地看着苏皇后:“知道了。”
她猜得到苏皇后的私心。
但太上皇,名义上,是她的公公,她的父皇,身为儿媳,就算昔日有再多的仇恨,至少表面上得过得去。她至少得做做样子,让满朝文武、皇亲贵胄们看着。
“走吧,阿九,去看父皇。”
凤幼安拉住了夫君的手,小两口离开了狗皇帝的灵堂,前往太上皇的龙腾宫而去。
君倾九点头,反握住妻子的手。
途径宫道。
周遭无人。
凤幼安才开口道:“阿九是希望太上皇治不治好?”
君倾九:“心里话?”
凤幼安莞尔:“你我夫妻之间,不说心里话,难不成说见外的话?”
君倾九定定地盯着她,瞳眸幽深:“他如果随着皇帝一起驾鹤西去,朝堂更乱,我们的胜算会从六成升至九成;可于我私心,我又不想让他死的这么简单,我想让他晚年不祥,痛彻心扉,眼睁睁地看着一切拥有的都被夺走,看着自己曾经想弄死的小儿子坐上那个位置却又无能为力,在痛苦煎熬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凤幼安捏了捏他的手:“可以,这不是什么难事儿。”
无非是吊着太上皇一口气,不让他死掉,但又让他虚弱到没有精力管朝堂的政事儿,动不动就晕过去睡死。
如此吊个三两个月的。
君倾九:“媳妇儿,我是不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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