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沅就是拴着狼的绳子,她当时只觉得这话奇怪,可今天却突然间就懂了,不是她是拴着狼的绳子,而是她本就是猛兽,只是一直表现得太过温软让人忽略了而已。
难怪康王回京之后,对于淮安的事情一直都讳莫如深,除了那次醉酒之外,从不提及谢云宴和苏锦沅半句。
宜宁突然就后悔,她不该来找苏锦沅。
宜宁郡主被人强行“送”了出去,后院花园之中,就只剩下苏锦沅、谢云宴和薄聿三人,对上薄聿有些惊愕的眼,她朝着谢云宴说道:
“你先去那边,我跟薄五公子说几句话。”
“我在这儿等着……”
苏锦沅只看着谢云宴,明明没说话,可谢云宴却跟被抛弃的大狗子一样,耳朵尾巴都垂了下来,他有些不满的嘀咕,
“那我等你。”
剜了薄聿一眼,
“别说太久。”
看着这人就烦!
明明那么骄傲的人,就连在圣前也是乖僻冷厉,这大半年间大刀阔斧地帮着新帝肃清朝政,杀得京中朝臣见他便觉胆寒。
可偏偏对着苏锦沅时却软了眉眼,悻悻然去了不远处的梁柱下时,还抬眼朝着这边偷看。
而苏锦沅那向来冷清的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朝着那边睨了眼,轻轻一瞪,谢云宴就连忙扭头,假装背过身去没敢再偷看,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苏锦沅险些笑出声。
薄聿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抿了抿唇,心头酸涩至极,他说道:“你当真和谢云宴在一起了?”
“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
苏锦沅没有拖泥带水,也不曾想要吊着薄聿,她神色淡然地说道,
“宜宁说的都是真的,我和阿宴的确彼此心悦,虽未曾如她所说做那些逾矩偷欢之事,可我心中容不下第二人。”
薄聿脸色微沉:“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若是让旁人知道,会怎么说你?”
“我信你没跟他没有那些龌龊事情,可别人未必会信,他们只会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会信你和谢云宴叔嫂不伦,会以为你们早就有了苟且,他们会用最恶毒的话来说你。”
“谢云宴是大将军王,兵权在手没人敢议论他,可是你呢?”
“你想没想过,你跟他在一起后会身败名裂,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你淹死?”
薄聿向来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可这一刻他却是顾不得那些礼仪规矩,他只伸手拉着苏锦沅的手腕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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