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学校,怪该死的幕后黑手。”柏辛树直截了当地说。
左佑佑连忙道:“也是我综合素养不够多,应该多搞点才艺……”
“不,是他们欺负你。错不在你。”
“我当时也去系办大闹……”
“就是他们的错。”柏辛树斩钉截铁,“你没有错。人被欺负了,当然要反击,不反击的才是包子。如果是我,我也要闹的。”
左佑佑怔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说:“我去系办闹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是我欺负蓝笑笑……”
“你欺负她?”柏辛树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你才是弱势的那个,她有家人替自己出头,自然姿态好看。你只能靠自己了,反抗的样子狼狈一些有什么?姿势好看就是纯洁,姿势狼狈就是欺负人?照这么说,越是有家世背景的,越是无辜纯洁,越是没有家世背景的,越是卑鄙阴暗,哪有这种道理??”
柏辛树说:“这不合逻辑。至少,不合我的逻辑。错误是做事者的专利,狼狈是生命力的勋章,我认为是这样。”
左佑佑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低头喝水。
热腾腾的水蒸气把她的眼泪逼了回去。
她强撑了片刻,水面上还是落入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