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欣然答应,并强烈要求把他名字中的“日”保留下来。
这是一种态度。
一、史学就是人学
责编薯条第一次和我提“古籍”这个题材的时候,我内心是拒绝的。
因为古籍的现状并不需要我多说。
话题是严肃的,内核是坚硬的,前景是沉重的。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本人做了1000本史料,堆放在仓库里,只卖出去2本,还是卖给相关专业的博士生。
对,甚至我还加了他俩的微信(小说里也有这一段)。
小说中,柏辛树的困惑其实也是我的困惑,柏辛树会被残酷的历史擦伤,我也会。
精神翱翔于万丈高空,肉体贴地摩擦摩擦。
接触真实史料的时候,这种困惑与擦伤往往难以避免。历史毫不掩饰的一面多少有些狰狞,历史人物的面纱摘掉以后也比较打击感情。
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但我们也应该看到,尽管历史的沉重不可逆转,但总有人有勇气做时代的逆行者,做一些当时法理与伦理所“不倡导”的事,反而守护了人类的重要遗产。
我们要怎样去解释这样的勇气?道德吗?显然不是。
放在时间的维度中,可能这样做在某几十年是不道德的,可在下几十年又变成了道德。道德是流动变化的。
尤其,近代百年是思想大变革的时代,法理与伦理在这百年间经历了无数急转弯。这是思想史上非常有代表性的百年,也是我截取这段史料的初衷。
所以,我安排左佑佑与卡勒布博士开展了数场针对道德伦理的对话。
我们讨论伦理与法理的时候,本质上在讨论社会规则。可放在变革百年中,社会规则的反复急转,显然把人抛向无所适从的境地。
时代的激荡、生存的困境对人产生了一种人性上的拷问。
在这个维度上,“真实”就变得摇摇欲坠了。
由此,产生了裂隙:规则是既定的,可“人”是活生生的。由此引发的冲突,不仅仅是人与命运的冲突,更多的,是社会规则破碎、无法支撑、约束人的行为的时候,人必须面对自己的内心,在混乱的年代将内心放大,从而做出自己的选择。
人遵从自己内心的驱使,在古希腊,有一个重要的词叫“Eros”,爱若思,爱欲。
这个词显然有点厚重。
于是我简单定义为“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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