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小幼鹰是在记录自己练剑的天数。
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那面墙上所有的痕迹,只是在记录父亲离开的日子。
从春始到冬初,长安的人和物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小幼鹰冒了个头,七岁年纪却是跟她娘差不多了。
小姑娘不喜表达,但心里一直念着父亲,一直记着父亲离开时说的快则半年,缓则一年便会回来。
如今,一年之期越来越近,小幼鹰偶然会想想父亲现在在干什么。
她的各个娘亲对她都很好,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但毕竟一个家里重要有主心骨的,不然就不会完整。
钱庄内,生意照旧。
银票尚未扩散至整个大唐,但在长安却已经成了最常见普通的事物。
后院中,晴儿如往常一般清点着这个月的账目,正愁苦于计算,从墙头上飞下来的一封信打断了她的思绪。
拆开信封,上书:“有三十七个东瀛人于今日辰时进入长安,气势不凡,绝非寻常人。”
晴儿眉头轻皱,纤细的指头敲打着桌面。
“三十七人的东瀛队伍,已是半年多没有见过了。”
念叨着,晴儿立即提笔在信中回复:“密切监视。”
“王爷,您又藏哪儿去了!”
院中,小丫鬟又开始找小王爷了。
晴儿听着,无奈地摇头,不想在同一个院子的屋中,同样的信封已经摆在了小王爷白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