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
慕刘氏一副受了巨大侮辱的模样,怒不可遏,“你比风儿年长四岁,又是同一个父亲,他如何不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慕风就是她的命根子。
她疼爱慕风,可比疼爱慕玉河还要多得多。
“就凭你们母子三人需求无厌。”
慕听雪语气冰冷。
无涯入了国子监,是天时地利人和,是泽宝的帮助。跟慕刘氏母子根本挨不着的关系,她也能舔着脸来要求这要求那,令人作呕。
慕刘氏大声嚷嚷起来:“本夫人怎么需求无厌了?你不帮衬亲弟弟,还诋毁母亲,一点孝道都不尊!我要去衙门告你!”
这个时代,不孝是重罪。
子女不孝,父母告官,情节严重者,甚至是能判坐牢的。
“你不是我亲生母亲,也从没抚养关心过我,少道德绑架。”
慕听雪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心中毫无愧疚。
慕刘氏就咬死了她不孝,甚至大哭闹将起来:“云煌国以孝治天下,你身为王妃,代表皇家脸面,竟然虐待家中老母,苛责弟弟,忤逆不孝,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呜呜呜——”
慕听雪觉得好笑,这老虔婆,连皇家颜面这顶大帽子,都扣过来了。
“哭!哭大声点!是没吃饭么,声音太小了,听不到!”
慕刘氏僵住,被慕听雪这么一吼,竟然忘了抹泪。
她被对方眼中陡然间迸射出来的刻骨冷意,给吓了一跳。那是……浸染过血的,杀人的眼神,似猛虎,似凶凰。
她一个妇道人家,整日盘桓于内宅,跟人扯头花,哪里见过这种恐怖的眼神?
当即就像是定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刘杏,你给我听好了,我慕听雪的母亲,是父亲的嫡妻,她的牌位还在慕氏祠堂里。云煌礼法明文有载,继室见了嫡妻的灵位,需叩拜,行妾礼!”
慕听雪言辞铿锵,“告我不孝?可以。等到了官府衙门,我也要告你不懂尊卑,嫁入慕家那么多年,每逢嫡妻忌日,你从不曾跪拜上香。”
慕刘氏本名刘杏,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连名带姓的喊她了。
上一次,还是十多年前,给已去世的嫡夫人做丫头的时候。
“你刘杏,是因为尿盆子刷得干净,才被我母亲提拔上来的。”
慕听雪毫不客气地揭开刘氏的最后一层遮羞布,“你做了我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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