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角的百花,都给扔到了地上。
扯白色外袍的时候,离蜜儿剧烈的挣扎:“弟弟你松手!我给亡夫戴孝,天经地义……”
“什么亡夫,你不是谈家媳妇儿。”
离泛气得差点一魂出窍二魂升天。
“呜呜,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虽然是一桩政治联姻,亡夫这些年对她并不热络,只能算相敬如宾,但离蜜儿心底却是深深爱着这个男人的。
“闭嘴!你们已经和离!”离泛肺都要炸了。
“姐,你别浪费了家里的一片苦心。”
离渊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叹气了,帮着劝道,“爹好不容易才把你给保下来,娘也为你奔走,那封和离书,托了不知多少关系,花了不知多少银两,才让它成为姐夫书房里的遗物。”
离蜜儿绝望地颤抖着,依偎在亲弟弟的肩头,哭得一抽一抽,却也不再挣扎。
她本天之娇女,出身极高贵,前二十六年享尽了荣华宠爱,此后所有年岁,都是无尽的苦难和仇恨。
孝衣除去。
离渊把紫色的大氅,给长姐披上:“你放心,刺配流放的吏卒,都打点好了。你要好好活着,才能给姐夫报仇。”
离蜜儿两个眸子,似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对……报仇……
晏泱,谢清鸢,晏太后,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
一场惊世骇俗的谋反案子,如恐怖的阴霾,笼罩在云都的上空,离党人人自危,唯恐自己也被那个该死的谈六给胡乱攀咬了出来,甚至连中立的南宫一党,都战战兢兢。
南宫大司徒的一个门生徒弟,给事中薛弘,因与谈错关系不错,经常一起参加诗会,以文会友,对其被污谋反颇为愤怒,写了一首讽刺针砭的诗词,惹恼了摄政王,索性把他一起判做“反贼”,下了昭狱。
万州刺史离彻抄没家产,贬为庶人。
尚书右丞离栖元抄家流放,亲眷全部被迫迁徙至蛮荒西南瘴地。
高家也有一个倒霉蛋,从刺史贬谪为八品县令,扔到了山沟沟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受伤最深的莫过于谈家,砍了二十多个,刺配流放了两千多人。褫夺了爵位不说,甚至连谈家老祖宗挂在麒麟阁的开国功臣画像,摄政王都下令摘下来了,且免去历代临壑侯配享太庙的资格。
少年天子坐在御书房,看着刑部送来的判决,他彻底愤怒了。
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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