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鱼贯而出。
羁押室里只剩了祁连和梅垠臣。
梅垠臣少有地开始恐慌起来。
哪怕被元峻抓走,他都没这么恐慌过。
他努力调动脸上的肌肉,挤出一丝生硬的笑,佯装激动地对祁连说:“言承,你真的是言承吗?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陆逊兄弟的孙子都长这么大了。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去看过你,你小时候长得就俊,白白胖胖,像《西游记》里的红孩儿。我还抱过你呢,你小时候乖得嘞,不哭不闹,还冲我笑。长大后更俊了,但是和小时候一点都不像了,不怪梅爷爷认不出你。”
祁连冷眼瞧他那假惺惺的模样。
就是这副俭朴寒酸谦恭的假面孔,骗了元家多年,并暗中残害元家子孙后代。
也害得他小小年纪颠簸流离,流落在外,终而被逼为盗为贼。
过去的数年,他盗过无数巨贪,唯独放了这条漏网之鱼,还是条巨肥的大鱼!
他抬手朝他脸上一挥。
梅垠臣只觉得脸上突然间变得巨痒,仿佛有千万条洋辣子在他脸上蠕动。
竟比顾逸风前几日弄得更痒。
前几日只是身上痒,脸倒好些。
他想抬手去挠挠脸,可是祁连又朝他的手腕上啪啪弹了两下。
有两粒沙粒大小的东西弹到了他的手腕上。
手腕瞬间变得绵软无力,抬不起来。
他一时慌乱,张开嘴冲祁连喊道:“言承,我这是怎么了?你对我做了什么?看在我和陆逊兄弟曾经多次出入战场,同生共死的份上,别这么折腾我好不好?我这么大岁数了,经不起折腾的。”
祁连冷笑,“同生共死是吗?那你怎么不和我爷爷一起死?”
梅垠臣一怔,这才意识到情急之下,说错了话。
奈何脸上实在太痒了。
难以承受之痒。
直到此刻他才知,世间竟然也有能痒死人的痒。
他强忍巨痒,哀求道:“言承,我还要写供书,你把我折腾死了,就没法写了。”
祁连扫一眼桌上的口供纸,见他只写受贿,不交待更重要的事。
勾结国外势力,结党营私,他是不打算提了。
祁连侧耳道:“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到。”
梅垠臣知他故意羞辱自己,可是脸上奇痒,人在他手底下,不得不屈服。
他提高嗓门说:“好孩子,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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