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非要叶芸回屋休息,叶芸拗不过,又无法跟她一个初衷为好的老人家讲道理,便让田婶把陷入昏迷的母子两人也搬进屋,放在她和秦铮的炕上。
里屋只有一扇小窗,视线昏暗,人一多便显得些许逼仄。
叶芸爬上炕,越过母子两人,将原本半开的小窗户整个推开,凉爽秋风顷刻间灌进屋子,扑面而来的凉风也迅速驱散了屋子里的昏暗和沉闷。
“这小娃咋烧的这么厉害?”
田婶摸着小孩子的额头,滚烫温度令她担忧地缩起了手。
叶芸干脆又打了一盆凉水,拿毛巾浸湿,拧干,覆到了小孩子的额头上,接着她又去摸了摸女人的额头。
还好,女人并未发烧,只是简单地饿晕过去了。
“他媳妇,你娘俩你认识不?”田婶在旁帮忙,瞧着小孩子烧得通红的脸颊,一脸忧心忡忡,“这孩子病得这么严重,不会烧傻吧?万一真烧傻了,他娘俩赖上你咋办?”
叶芸眉心微动,打量目光缓缓落至女人身上。
她倒是没想那么多。
一个快把自己饿死的女人,背着高烧不醒的孩子讨饭的女人,应当做不出讹人的行为,如果她是个恶人,还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秦铮很快请来了赤脚医生。
老爷子腿脚慢,秦铮骑着二八把人带进院子,老人家扶着一把老骨头下了二八大杠,挎着木药箱,一步一蹒跚地走进屋里。
翻翻女人的眼皮。
又翻翻孩子的眼皮。
给女人把脉,沉思片刻,又给孩子把脉,又是沉思片刻,苍老的眼皮耷拉下来,浑浊双眼眯着,捋着花白的山羊胡,似是在细细感知脉象。
五六秒后,他收回了手。
“没多大事,饿着了,死不了,养养就成,倒是孩子严重些,烧着了,我给开点药,吃完就好了。”老爷子嗓音浑浊苍老,却言简意赅,打开药箱在瓶瓶罐罐中扒拉出几片白色药丸。
一掰,药片一分为二。
一共三片药丸,掰成六个半片,老爷子找了张纸垫着把药丸放在炕头上,“这个,一天两顿,一顿半片,吃三天就好透了。”
就这一种药?
叶芸和秦铮面面相觑,田婶也面露不解,“王伯,就这一种药能行吗?”
王老爷子嗤笑一声,“这又不是啥好东西,你还想吃多少?”
“不是,我的意思是一种药万一不管用咋办?”田婶笑笑解释,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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