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都已经被维城驱赶了。灾民知道来了维城不仅得不到赈济,还会遭受暴力驱赶,哪里还敢再来。
云二郎看向前方的长街,“在中都之中何曾想过外面的天地竟会如此的不同……罢了,不提这个。”
“傅姑娘,维城怕是没有希望了,我们再往永溪城跑一趟?”
“永溪城早已公开驱赶灾民,去了也是白去。”傅青鱼走去树边解下不机灵。
“怎会如此?”云二郎震惊又气愤,“难道就当真无人管那些灾民们的死活了吗?”
傅青鱼冷嗤一声,“管,当然有人想管。只是想管的人没那么大的能力,有能力的人不仅不想管还想趁机捞一笔。”
云二郎闻言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看着那些灾民们自生自灭吗?”
傅青鱼牵着不机灵往街上走,并未说话。
云二郎跟上来,“傅姑娘,你原先可知道是崇安前来赈灾?”
“云先生为何会认为我该知道此事?”傅青鱼转头看云二郎。
“你跟崇安之间……你们?”云二郎想问傅青鱼和谢珩目前是什么关系,但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合适。
“我跟谢大人之间本就没什么,原先也是云先生误会了。”傅青鱼眸色淡淡,见前方有一家米面店便将不机灵放在门口走了进去,“老板,米多少一斤?”
“八十文。”米店的老板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头也没抬。
“那面粉呢?”傅青鱼又问。
“六十五文。”米店的老板终于抬头,看了傅青鱼一眼,见她身上穿的是很普通廉价的粗布衣裳便不耐烦的挥挥手,“买不起就赶紧走,别打扰我做生意。”
云二郎迈步进屋,怒道:“中都的粮价也仅仅只是二十文便可买到大米!”
米店的老板冷笑,“中都的粮价便宜你上中都买去啊,来我的店里干什么。走走走,快出去,别在我这里来找晦气!”
傅青鱼和云二郎直接被米店老板轰出了店铺,“你们觉得八十文贵,我告诉你们,明天这个价格你们就买不到了!走走走!”
云二郎气的握紧了拳头,“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敢如此发国难财的!”
傅青鱼的眸色沉了沉,是啊,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呢?
这背后除了是因为如今的朝廷在地方州府已经渐渐失去威信力才让他们如此目无法纪的猖狂外,又还有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