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还未好,这般陪朕在外吹风,可莫叫你的寒疾又加重了。你去那边的亭子中等朕,朕锄完这些草就来。”
“无碍。如今还没去岁病的厉害,去岁咳的都咯血了,当时将祖母吓的厉害。”谢珩笑笑,挽了袍袖蹲身与开元帝一起拔草。
福满有眼色,立刻又送了一条攀膊过来替谢珩将袍袖束起来。
“哎,你这身子骨也算弱的,该当好好将养。大理寺案子多,你总出案子,跑来跑去,有时还风餐露宿饭也吃不消停,姑母都与朕提过好几次了,希望能给你调职。”
“臣喜欢查案,在大理寺并不觉得辛苦。”谢珩说着又咳嗽起来,开元帝见他咳的脸都憋红了,心生不忍。
“走吧,这会儿风大,我们先去亭中坐坐。”开元帝先放下锄头去亭子,谢珩自然也不再推脱。
两人进了亭子,福满捧来水盆伺候着两人净手,又将带来的茶点摆上桌,煮了热茶奉上。
开元帝看着亭外围了一圈的菜地,道:“朕只有来了这里才会觉得自己是自己,心中方才能有片刻的安宁。”
“此处静谧,确实叫人心静。”谢珩放下手中的茶杯。
“按理说这个郡王府早该重新修缮之后赐给朝中大臣,但朕不愿。除了是因为这片菜地之外,还因为长福郡王。”
谢珩不语,心说东扯西扯的试探半天,皇上终于要开始说正题了。
“当年先皇是如何驾崩的,知晓内情的都清楚,这其中断没有九弟毒杀先皇一说,不过只是某些人为了夺权而使用的手段罢了,自然牵扯其中的长福郡王也是无辜受累。”
“暖意乃是长福郡王之女,当年因为年龄小免于受难而养于姑母名下,之后又心悦于云家二郎嫁入云家。”
“当时朕便有些恨其不争,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上一辈的事情难道真要牵扯到下一辈吗?但朕心中还是为未能阻止下暖意而对长福郡王身怀愧疚。”
“崇安,方才我们走来时你可曾注意到竹林边的两座坟冢。”
谢珩点头,“臣确实看到了两座坟冢,只是不知那是谁的安息之地。”
“那是朕为长福郡王夫妇立的衣冠冢,朕知他们乃是无辜受牵连平白蒙冤,却无法为他们鸣冤抱不平,你说,朕这个皇帝有什么用?”
谢珩闻言立刻起身叠手躬身,伺候在旁边的福满更是跪到了地上。
开元帝叹气,“你们都起来吧。”
两人起身,开元帝示意谢珩,“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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