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为活人而活?”
乌子虚心下动容,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只是光宗棺椁在前,他又忍不住优柔寡断了起来。
“阿音,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我不能一错再错。否则有何脸面下去见先帝?”
阿音擦了擦眼泪,冷声道:“见先帝之前,你还是先跟我见另一个人——或者已经不能说是人了。”
她端起墓穴里的蜡烛,走到墓穴的侧面摸索了一阵子之后,寻到了一个机关。
机关启动,墙面上便出现了一个甬道。
甬道不长,走几步就到了另一个墓穴。
“阿音,这里是……”乌子虚本还想问是哪里,但很快他就看到了墓穴中间的一个棺椁。
从棺椁前刻着的谥号,他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墓穴的主人是谁。
“阿音这是……是阿毅的墓穴?”
阿音点头,面露悲戚:“是阿毅,咱们唯一的孩子。也是你一手教养出来的孩子……”
光宗皇帝去世后,把南召托付给了乌子虚。
乌子虚就按照祖制立了嫡长子为帝,并一心一意地辅助他。
然而,直到阿毅十八岁亲政,乌子虚准备借病归隐的时候,阿音才说出了小皇帝的身世。
那天,小皇帝跪在乌子虚的面前,不是喊他“太傅”而是“爹!”
那也是唯一一次那么喊他。
言犹在耳,可是如今他却已离世。
乌子虚潸然泪下。
阿音道:“你以为我不内疚吗?当年怀他的时候,我日日提心吊胆,生怕被发现肚子的不是龙种。担惊受怕之下,造成了阿毅早产,自幼身体虚弱。这你都知道,虽然后来用了许多药材调理。可那苦命的孩子,却只是活到三十多岁!”
“乌子虚,你可知道他临终之前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他遗憾没能再见你一面啊!你是他的生身之父,是他的授业恩师。可你说走就走,如此绝情绝义!纵然你对先帝问心无愧,可你这辈子都对不起我们母子!乌子虚,你对不起我们母子啊!”
阿音说着,再度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这辈子高高在上,从来不轻易叫人觉察内心的喜怒。
但此刻,她却瘫坐在地上,委屈得像个寻常的小妇人。
乌子虚走到她身边蹲下:“阿音别哭了。”
不劝还好,一劝哭得更大声了。
乌子虚没办法,伸出手颤颤巍巍搭上阿音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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