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之心了?”
桑枝夏茫然道:“我生气做什么?”
如此做派,除了滑稽,她当真是一点儿别的情绪都有不起。
桑枝夏手欠地揪着徐璈的耳垂搓了搓,懒懒地说:“若在宫中的宠妃得力,朝廷大军战况正好,他就该是另外一番姿态了,哪儿会想得起我?”
“再者说,我嫁给你那年就被逐出族谱了,桑家族谱上下几代都寻不出桑枝夏这三个大字。”
“为不相干的人上火,我莫不是傻?”
徐家出事儿的时候,桑家抱着送桑枝夏去死的决心,先嫁人后删族谱,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得知徐璈成了江遇白的麾下悍将,为了跟永顺帝表示自己的忠诚之心,还拿出了早已被删改的族谱为证,力证桑家与桑枝夏这个被逐出的孽女毫无关系。
早的时候言之凿凿,恨不得把桑枝夏大卸八块,血放干骨剥尽,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
现在形势逆转,又开始念起父女之情了,这算哪门子的猴戏?
桑枝夏懒得去当别人写好的戏折子上的猴儿,指了指徐璈手中的信说:“永顺帝船只将倾,他不过是享受富贵惯了,不愿一切再成泡影罢了。”
“至于他说的想携带家小,寻个山村粗茶淡饭安享晚年,这话你当个乐子看一眼就行,一个字都不用信。”
但凡是真的让渣爹如愿以偿,在京都覆灭后还留了三分体面,这人早晚还能被野心驱使闹出别的事端。
新帝麾下新晋的权臣岳父啊,多大的体面。
只要给出去三分颜色,桑家就能顺势再开个超大的染坊。
桑枝夏的反应出乎了徐璈的预料,意外之余更多的是自嘲的好笑。
“枝枝,你是这么想的?”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想?”
桑家内宅糟污一团,徐璈很早就知道。
但尽管成婚多年,为了不触及桑枝夏幼时被亲父忽略被嫡母欺辱的痛处,徐璈从不多问。
徐璈知道桑枝夏对生父并无过多敬重,却没想过她看得如此通透。
只看一眼,桑枝夏大致就猜到了徐璈在忌惮的是什么。
桑枝夏失笑道:“弃我者何必多想?”
“这些日子为了这些人,没少背着我发愁吧?”
徐璈讪讪的嘿嘿两声没接话,被桑枝夏剜了一眼:“我能猜到你是怎么想的。”
“无非就是怕我为难,担心延佑的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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