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中方代表捧着手机出去请示上级了。
跟肖少华这几年相处久了的人都知道,他真正生气的时候是不说话的,他只用他那双眼睛盯着你,一直盯着你……苏红连同研究组里的伙伴们给老板这种眼神取了个绰号叫“冰雪之触”。于是只见原本还兴致勃勃想跟肖少华讨论北美有哪些好吃的那位美方科学家,在肖少华的冷冷注视下,渐渐地、渐渐地,声调就低了下去,近消于无。
而后他们的中方代表就回来了,就带回了一句话:“抱歉,恕不接受。”
苏红对后续的想象于此截止。翻译将之翻成中文后,美方代表则望向了肖少华,开口正色道:
“我认为像肖这样的科学家,应当拥有自己决定去往哪里的自由。不论如何,d五号机只是一点小小诚意,无论何时,美利坚的大门将永远为您敞开。”
他的一片真诚得到的却是肖少华异乎冷酷的对应:“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们继续开会。”
美方代表耸耸肩,表示遗憾。中方代表冷笑不已。
于是会议再次回到原先的谈判正轨,双方继续死抠协议细节。
好不容易下了会,苏红发现自己的后背都要被冷汗湿透了。这也太尴尬了,她赶忙跟肖少华说了声,躲去了盥洗室换了身再出来。高跟鞋像踩在棉花上,歪扭了几步方找回脚踏实地的感觉。苏红第一次感到开个会,比她连做十场实验还累。
而她出来时,美方谈判团已经回酒店了,肖少华正站在会议中心门口拿着手机打电话。有两名四级的哨兵特级警卫员站在他左右偏隐蔽的位置,随时注意动静。四级的哨兵并不少见,住在特辖区内又在sg研究所上班,偶尔也能碰见几个,占哨兵数量近万分之一,毕竟再牛叉的哨兵也得回塔述职。黑暗哨兵可以在电视上看到,常伴新闻里的国家领导人左右。传闻中五级的数量反倒是最少的,因为有个说法叫做没成为黑哨的五级都死了,苏红还记得去年还是什么时候,去sg医院碰见一辆救护车抬下个黑袋,旁边的人惋惜地说:“太可惜了,年纪轻轻的五级,离黑哨只有一步之遥啊。”
自然法则对普通人是残酷的,对哨兵更是如此。苏红根据肖少华说话的内容,猜想那个电话是梁铭打的,估计又是在纠结临ii方案的事。只听肖少华道:“既然这样,能否通过共振数据分析比对,或者其它什么办法,测出一个波段,恰好避开屏蔽器波段干扰,又能正好捕捉到低频精神粒子?”
他这么说令苏红想起上次的临床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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