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为何一定要救那肖少华?他身上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特别之处?”
“若水,”公孙弘唤出弟子的字,“你只须记住了,他与我们不同。他这一生,身上都不会有任何异能,只能当个平平常常的普通人。”他有一搭没一搭抚摸着对方的精神体雪狐,轻声道:“而这便是你宣师祖送他的礼物。”
“礼物?”白湄秀眉蹙起,份外不解地想了想:“……灵根觉醒不好吗?宣师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她追问:“为何您从不跟我们提起他?”
“……若水,可曾记得你何时入的师门?”公孙弘以一把苍老的男声,哑着嗓子问。
“记得。”他一说,白湄就明白了,她来的时候,正是对付许天昭的斩蛇计划启动那一年,公孙弘正将他与宣烨的往事深藏心底,逐一封锁,置为陷阱。
“师尊……是不世出的修真天才,他一手创立玄参真经,修缮补全玄心术、太一,世人只知天元门在外行走的代号为火凤,却不知师尊的灵体正是一只火凤……大师兄虽作恶罄竹难书,待师尊之心昭昭日月,这世上……也唯有师尊一人可制住他……可惜……”公孙弘闭了闭眼,再睁开,“若水,你这玄心术炼至哪一式了?”
“第十二式了。”白湄答道,一副求表扬的跃跃神情。“第十一式镜花水月,已臻大成。”
若非如此她也救不了图景破碎的赵明轩。
“好……真好,”公孙弘笑道,面庞下垂的皱纹勾起一个欣慰的弧度,“吾记得……你初入门时,”他的手从雪狐身上移开,摸到了白湄头上,“不过小小一点,未及吾膝,头发眉毛全白了,雪似的一团,阳光一照便要融了。”
白湄仰脸笑道:“白化病嘛,他们都喊我作怪物的。”说着她站起来换了个姿势,躺到了公孙弘大腿上。她的雪狐以鼻尖蹭了蹭她的手指。
公孙弘垂眸凝视着他亲手养大的小徒弟,眼中有不舍,有依依爱怜:“答应为师,永远不要去炼这最后一式。”
正逗弄自己精神体的白湄一下扭头看他,说:“不。”
公孙弘轻叹:“若水,听令。”
白湄眼睛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地瞪着他,须臾掉出了大颗大颗泪珠:“——为什么?宣师祖能拿这招救人我却不行?”她起身一抹泪,“我不服。我偏要学这式!”
公孙弘与她四目相对,看着徒弟倔强的神情,温和而不失威严循循道:“这便是为师,强行拔高境界所招致的反噬……天人五衰,不过是术的力量流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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