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岳靳成走到她面前,低声道:“过来看看。”
尹贞面子有些挂不住,说:“嘉一生病,肯定想要妈妈陪的。”
“爸爸也能陪。他又不是三岁不懂世事,我忙,佳希同样要工作,他是儿子,就该对父母一视同仁。”岳靳成说:“如果这都不能接受,只能说,我和佳希对他的教育很失败。”
一字一句的平和里,不难听出两分皮里阳秋。
伯妈坚持己见,“在做选择的时候,也应权衡利弊,事态分个轻重缓急,是孩子重要,还是那点微薄的薪资重要?”
岳靳成道:“生病是正常生理过程,及时就医,正确治疗,总会康复。嘉一有爸爸妈妈陪,还有长辈来探望关心,已经够好了。伯妈,姑姑,弟妹,中午一起用餐?”
赶客的意思已很明显,待人走后,病房的气压松解开。
岳靳成关上门,转身就看到付佳希兀自出神站在窗边。
怕她情绪受影响,岳靳成先致歉,“我不知道她们会来,下次我会注意。”
付佳希的目光如飘散的蒲公英,没有着力的靶心。
半晌,她慢慢开口,“以前,很多人说,你这么有钱,我干吗总想出去工作,赚那么点微薄的薪水不值一提。在家当个贤妻良母,洗手羹汤,相夫教子,做富贵无愁的岳太太不是很好么?”
岳靳成的心跟着她的话一起往下沉。
“最开始,我是岳靳成的女朋友,然后是岳总的妻子,岳家的儿媳,后来,我是岳嘉一的妈妈。可……我就不能是我自己了吗?”
付佳希语气太平定,娓娓道来,情绪却是空无一物的缥缈。
看着她纤细的身影,茫然的神态,岳靳成忍不住走向她。
他甚至抬起手,掌心微微发颤,想要轻抚她的发,有愧疚,有亏欠,也有难以割舍的心疼。
掌心落于她后颈,只差一厘米,岳靳成低声,“你别伤心。”
“我有什么好伤心的?”付佳希忽然收拢全部情绪,神色恣意,“我只是更加确定。”
岳靳成愣了下,“确定什么?”
付佳希目定如磐石,“男人确实不重要,赚钱才紧要。”
岳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