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漆黑,山野中流动着凉风。
沈芷兰见姜玉珠面有倦色,下了马车。
马车外,严临带着小厮小五正在晃悠,犹犹豫豫不晓得是否该打扰姜玉珠。
沈芷兰主动打招呼道:“严郎中,都这么晚了,你可有急事?”
言外之意,若不十万火急之事,最好明日再说。
她的含义很明显,只可惜严临一向不太懂人情世故,重重点头,但是他有什么要紧事,却一点消息不肯透露。
见严临脸上一副别想多打听的防备模样,沈芷兰抽了抽嘴角,甩着帕子迈大步离开。
人一走,严临这才贼眉鼠眼地四周查看,见没了动静这才道:“谢夫人,您歇下了吗?”
大晚上严临出现不太好,孤男寡女,这个时候就利用上严临郎中的身份了。
“严某要为您把平安脉了。”
严临寻个借口,被请到马车。
几个丫鬟见严临防贼的表情,除了红锦以外,全数退下。
严临左顾右看,迟疑地道:“谢夫人,马老大和翠兰用的药粉,是大齐的禁药,咱们必须追查。”
他仔细回想,严家有一本书,放在密室中,比金银之物保管还要妥当。
“在下有晕血的毛病,因而经常躲避起来,喜好看些杂书。”
严临曾进入过密室,看了严家那本典籍,他用力揉揉脸,面色青白相间,很困难地道:“谢夫人,你我二人有些交情……”
说还是不说?
严临很纠结,他反复思量,正是知晓事情严重性,这才决定坦白。
“严家的典籍里,有提纯米壳花的法子!”
密室内,只有族长才可进入,严临对药材感兴趣,偷偷地翻看,事后悄无声息离开,他爹并不知情。
姜玉珠站起身,瞳孔微微收缩,问道:“严郎中,你的意思是……”
“还要说的更明白吗,严某怀疑售卖的药粉,是爹爹配置!”
严临吐出一口浊气,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他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
所以回到江南后,原本严临是想去名下的庄子小住,他改变了计划,决定先回到族里。
“若是爹爹弄出来的,严府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严临抓着心口,差点喘不过气。
毕竟是亲爹,他当然想隐瞒,但已经有人为此家破人亡,这药粉是害人性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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