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就算拿下岁考头名能免去学费,我也得为去往郡城后的日子准备生活开销,需要钱财,便开始写小说画插图。”
南奕说完,暗道:还好,「我」和我,都是我;说的皆是真话,全无半点虚言。
周青听不出南奕话语里的微妙。所以,在听完南奕说的话后,他更感佩服:
「万万没想到,县学三年,南兄明明有着快速赚大钱的绘画本领,却安于清贫,只为一心读书积累学识,争取岁考夺魁、拜入郡城的机会。」
「不过南兄这么做,也的确是深谋远虑。身为草民,再怎么赚钱,一辈子困在南山县里的话,也不过尔尔。唯有岁考夺魁、鱼跃龙门,去了郡府治下的广阔天地,才有机会扶摇直上,光耀门楣!」
与此同时,周青亦暗下了决心:大丈夫应如是,要以南奕为榜样,争取日后齐头赶上,再超越之。
即便在学了直描画技后,开班授道,名扬南山县,也绝不能就此得意忘形,懈怠学业。
最迟后年,自个也要岁考夺魁,金榜题名,直入郡城!
不过周青的这些心思,南奕却是不知。
他画完画稿,又讲解一通后,便任由点点食墨,将他的画技转授给周青。
而后,他带着点点离开周青家,于吃过晚饭后,返回寝所。
回了寝所,南奕并未迫不及待地立马研究墨精点点之神异,而是站在窗前仰望傍晚也高悬天幕的太阳,久久无言。
直到月华大作,与日光交织,逐渐生出灰雾,南奕方才收回视线,叹道:要回家了啊。
这正是:
周青割爱赠新主,点墨从心别故知。
诸事皆咸归见日,双亲俱在怯情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