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来的汤,放下后,拿勺子舀了一勺煮得白腻的羊汤,满足地喝了一口后才道,“能让你烦恼成这样,就算不是出了人命的大事,想必也是差不多了。”
萧玄在听到凤九娘提到十一娘时,舀汤的手微顿,只是片刻后就恢复正常,随后便一言不发地喝起面前的羊杂汤。红泥火炉烧得很旺,锅里的汤一直在翻滚,浓郁的香味顺着从锅里生起的雾气四处飘散。码头那边还有人在卸货出货,偶尔传来几声骂骂咧咧的呼喝声,红楼上面庸俗糜艳的调笑声一直不曾断过,天又掉下细细的雪粒,两人却谁都没有提出要搬进去吃。
在这样的露天,围着小火炉吃着热腾腾的羊杂汤,周围尽是庸俗的嘈杂声,跟以前他们在军营里的时候有些像。
差不多将那锅羊杂吃得见底后,凤九才放下筷子,看着萧玄道:“没有问我北边的事,那么让你烦恼的就是家里的事了。”
萧玄也放下筷子,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依旧不做声,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母亲什么德行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早没必要这么烦恼。”凤九叫来小二给自己上壶茶,然后才接着道,“想来想去,就剩下尊夫人,她跟你闹什么了?”
“她……没跟我闹。”萧玄放下酒杯,淡淡道,“只是要搬出去住。”
凤九抚掌而笑:“敢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等要求,倒真是有胆量有魄力。”
萧玄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一个女人,前后的差异怎么会那么大?”
“你又了解女人多少?”凤九娘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红楼,有些嘲讽地道,“你猜里头有多少男人,自以为是可以将女人的心思摸得透的?十个里头,有九个觉得自己是了解女人的,剩下那一个,是只童子鸡。等他碰了女人,听了女人几句甜言蜜语后,也一样以为自己能猜透女人的心思。”
萧玄苦笑:“似你这么说,好似这天下,就没有人能琢磨得透女人的心思了。”
“若她愿意让你明白,你自能明白,她若不愿让你明白,你就等着猜破脑袋吧。”凤九娘笑了起来,结果小二送上的热茶。给自己倒了一杯,“至于你那夫人嘛,我早说过了,不是个省油的灯。”
萧玄又给自己满是一杯酒,微皱着眉头道:“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除了搬出去这件事外。她所有要求的一切我都在满足她,可她,似乎还是很不满。”
凤九看着他暗暗一笑,只是片刻后,似忽然想起什么。便问:“之前她是因为何事被迫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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