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宣丛梦和姜毓宁两人并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实际上,钟月荷等人的出现,对于她们实在无关痛痒。
既然打发走了,便也不会再放在心上。
两人在如意楼用过午膳,本想到街上逛逛,可是宣丛梦大病初愈,精神有些不济,两个人便找了个雅间睡午觉。
本来想找两间房的,可是两个姑娘想说话,不愿分开,便只开了一间房,两个人躺到宽大的床榻上,说说笑笑,渐渐就睡沉了。
沈让今日趁着姜毓宁不在家,处理了不少挤压的折子,处理完政事,他想到前几日从乌骨烈回来的探子递回来的消息,一边提笔修书,一边问薛怀义,“姑娘还在如意楼吗?”
薛怀义应道:“是。”
沈让吩咐道:“去给蔺池传个话,就说孤与他有事商谈,请他到如意楼叙话。”
“是。”
自从沈让登基之后,京中未稳,沈让需要蔺池的能力,因此没急着让他回江南,一直让他留在京中,只为着传话方便些。
蔺池接到薛怀义传来的消息,很快就到了如意楼,没多久,沈让也来了。
“参见殿下。”
沈让摆摆手,“不必多礼。”
两人相识多年,沈让没有多铺垫,单刀直入道:“前些日子,孤派去乌骨烈的探子回来了。”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蔺池,“具体内容,你自己看看吧。”
蔺池展开密信一目十行,看完,他望向沈让,“殿下的意思是?”
沈让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自然是斩草除根。”
蔺池轻笑了一声,道:“乌骨烈一族,已经猖狂了这么多年,早就不该留下。”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更有一句话,在下不敢说。”
沈让听着他这句自谦,只觉有些好笑,便道:“还有什么话,是你不敢说的?”
蔺池狡黠地眨眨眼,道:“殿下如今是东宫太子,自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让并不想跟他绕弯子,直接道:“有话直说。”
蔺池道:“当今陛下皇子不少,几乎个个都对皇位有想法,为何只有殿下能想到把控军中?”
他微微一笑,直白道:“还不是因为大雍重文轻武,剩下的几位皇子,除了上京的几队金吾卫,根本没有把其余的将士放在眼里,他们自然也就得不到军中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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