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八点准时开门,打扫完卫生之后,就开始侍弄她的花花草草。
也不知她是怎么种植这些花花草草的,无论春夏秋冬,总有一股芳香。
目盲花师会在中午的时候,在那棵黄栌树下弹琴,不是古筝,而是七弦古琴,她的琴声很优雅,总是莫名令人心安,久而久之,隔壁邻居索性在她这棵黄栌树下搭建了一个茶棚,会在这里饮茶听琴。
茶叶自带,却是会用花店的热水,当然,也会在离开的时候,往花店柜台上放钱。
目盲花师从来不管钱多钱少,会在下班的时候将钱放入柜台中。
但是也有熊孩子来捣乱,用水枪呲她,然后猖狂大喊几声,‘瞎子,受死’,目盲花师也不怒,熊孩子往往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就被邻居家大爷揪过来揍,但是目盲花师也不劝阻。
今天,几个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在黄栌树下围炉煮茶,高谈阔论,应该是职场上的精英,谈论的话题都是某某今天又开了一个大单,签了一笔大业务。
目盲花师只是听,偶尔茶客也喝酒,花店里也有酒,但都是自己去拿,钱同样是看着给,甚至不给也行,目盲花师也不问。
又到了目盲花师弹琴的时间,茶客们也停止了闲聊,都开始聚精会神起来。
目盲花师刚刚拨弄了几根琴弦,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过手机,用盲目盯着手机看,好像能看见手机里面的内容一样,有心细的客人发现,一直都是一副恬静淡然的花店老板,好像有些激动。
今天花店老板没有弹琴,从花店开业到现在,从来没有提前关门的花店老板,今天第一次破天荒提前关门,把花店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她就站在那棵黄栌树下等,应该是等人。
从今天后,那间花店,就再也没有开过门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栌树下的茶棚也撤了,偶尔会有邻居驻足,好像在怀念花店老板的琴声。
但最终,驻足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似乎人们也忘记了,这里曾有一个目盲花师住过,偶有熊孩子路过,用水枪呲门,但最终也觉得无趣。
熊孩子偶尔会想,瞎子,应该掉河里淹死了吧,她连水枪呲在身上都不躲,掉河里应该也不会游。
农贸市场,猪肉摊上。
一身肥肉,长得壮硕的屠夫正在手腕翻飞剁肉,半头猪在他的手上只需要短短十多分钟,就变成整整齐齐的条状横放在案桌上。
屠夫做生意很讲究,从不缺斤少两,虽然面目凶狠,但性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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