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御书房最近新来的小太监。

先前母后已经废黜了宫刑，不准西凉再出现这种“阉割”人身体的事，所以宫里已经很久没有太监入宫了。

可这个小太监，据说是伤了身体走投无路，这才进宫来的。

小平子看他可怜，便将他收作了义弟，让他在御书房干活儿。

为人倒也勤快，就是……胆子小。

每次见萧砚，都低着脑袋不敢吭声。

萧砚平日里也懒得与他多说，但是今日心情好，便忍不住笑了一声，“小宋子是吧，你入宫多久了？”

小太监顿了一下，这还是年轻的帝王第一次与他说话。

他僵硬的道：“回皇上，已经半个月了。”

“这么久了？”

萧砚有些诧异，“那为何朕连你的脸都没见过？”

小宋子嘴角抽了抽，“奴才该死。”

萧砚笑了一声，“倒也没这么严重，你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就行。”

小宋子咬了下唇，迟疑着抬起头。

他的脸很小，唇红齿白，睫毛极其纤长，长得倒是十分漂亮。

但是萧砚知道，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子是不对的。

尤其是……这个男子如今已经变成了太监，要是自己乱说话，很容易伤害对方的心情。

所以短暂的惊讶过后，萧砚就敛了下眸，一本正经的找了个借口扯开话题，“你的嘴长得可真丑。”

小宋子，“……”

他愣了下，眼底明显闪过明显的受伤，“奴……奴才污了皇上的眼，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

这反应好像不太对。

萧砚隐约意识到自己找错了借口，但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补救。

偏偏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沈鸢催促的声音，“皇兄，你好了没有啊？怎么这么慢？”

萧砚皱了下眉，也没空再多说，“行了，替朕拿件衣服吧，朕要出去了。”

小宋子这才咬唇点头，“是。”

他敛了下眸，转身拿了件月白色的常服，一声不吭的替帝王换上，然后跟着帝王一起走出了御书房。

最终看着帝王和公主离开的画面，眼底闪过一抹叹息。

或许，她也该离开了吧？

本来就只是想来看看他而已，已经半个多月了，也该离开了。

…………

京城西街。

沈清漪和萧墨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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