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我们前头,本身的送阴路尽头那边,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身体干瘦,苟着腰的老男人。
他皮肤是久不见天日的苍白,病态无比。
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了一样,头发乱蓬蓬的。
此时他手里头抱着一张布,布摊开,里头是个血淋淋的黄皮子尸体。
此人赫然便是徐诗雨的大伯,徐大闽!
而在他身边,则是跟着一个老头。
老头穿着皮毛的外套,抬着个旱烟筒,不停地擦火柴,却怎么都没点燃烟。
徐大闽低着头,眼泪一把一把地掉个不停。
哭得就像是要断气儿了似的,在这冷寂的冬夜里头,令人头皮发麻。
火柴划过的声音也不停地响起。
一道火光闪过,徐白皮终于点燃了旱烟。他吸了两口,吧嗒了两下嘴巴,才抬起头来。
月光下他那副模样更可怖。本身他就是高颧骨,单眼皮,薄唇,断眉,印堂也是几分凹陷。
现在眼珠子混杂着血丝和浑浊,就更让人心头生寒。
“背箱子的阴阳先生,我就知道诗雨带你回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徐白皮也咴儿咴儿地咳嗽了两下,才干巴巴地开口。
我额头上冷汗更多,并没有去接话茬。这会儿我心里头担忧的是陈瞎子。
徐白皮和徐大闽来了,他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紧跟着,徐白皮却敲了敲旱烟筒,一脚踹在了徐大闽的腿上:“哭!再哭你把老子也哭死了!老黄的皮在那死娃子身上!去剥下来!”
徐大闽还是哭丧着脸,不过他的眼神却狠厉了不少,朝着孟欣书冲去。
我心头微惊,徐白皮让这徐大闽对付血煞?
他不像是没脑子的人,那就是我和徐诗雨都看轻了这徐大闽,他绝不像是表面这么邋遢拉垮!
下一刻,徐白皮又抽了两口旱烟,他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诗雨把我们给骗了,你也不是她男人。”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敢剥老黄的皮?”
“你才活了几年?吃的鸡没有我徐白皮杀的人多!”
“敢算计到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