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落都是正常的。
每个人走的路径不同,吃的苦不同,享的荣耀自然也不同。
孔师傅撸起袖子,正准备好好跟这小子谈谈心。
郑如谦已经感慨着开口,“我是高兴,高兴我们兄妹越来越好,高兴大哥十年寒窗得到回报,也高兴我走到今天这一步。”
“大师傅别担心,我从来都不会嫉妒大哥,他在官场如鱼得水,我又岂能差了去?”
这百味生初客来自于许默人脉,后续回头却都是口味与肉质。
更不提近乎遍布大渝王朝的押运驴车,如今郑员外的身份终于不再是自我吹嘘,他手底下的长工人数已经近百。
安水郡,上郡,丰京,安阳郡,南阳郡,几乎所有城池都有郑家长工盘踞。
他用那么些年摸爬滚打,钱永远都是赚了用,用了赚,到现在也没存下多少。
但他的积累下的路径与人脉,却非寻常可以比拟。
一朝爆发,遍地开花。
“羊肉和荔枝生意将会是我所有产业的中流砥柱,但运输我仍然会做,南方的海产我也想运过来,北方的干果我也想运过去。”郑如谦自信满满,“我要让大渝百姓足不出户品尝万千美味。”
做满盆钵的商人。
做能穿绸的商人。
人自信的样子真好看,意气风发,无可比拟。
从推杯换盏的许默走,到志气昂扬的郑如谦,再到奋力厮杀的方恒,到聆听心脉的温知允,再到运筹帷幄的长宴。
最后回到那个金闪闪牌匾下,转头浅笑的姜笙。
他们终会越来越好。
三个月后,贺家正与公主议亲的三子,忽然面目青紫地走在街头,逢人便哭诉公主性格刁蛮暴戾,不仅言语侮辱,甚至动手殴打。
他疯疯癫癫,嚷着女子可怖,再不愿让任何丫鬟近身,只接受小厮服侍照顾。
渐渐地,贺云耀被公主逼改喜好的风声传开,并且数次撞见他与友人耳鬓厮磨。
本能让百姓指责贺家,可随着公主愈发暴戾的脾性传开,人们又缄默了。
没人愿意娶个母老虎回家,偏她是皇家公主,拥有颐指气使的权利。
只可怜贺家本该传宗接代的三子,此刻硬生生爱恋上友人,引得感性人唏嘘,也引来贺家震怒。
没多久,贺云耀就被拘进宗族祠堂。
鞠家几次三番上门来,仍旧希望能够促成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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