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就在这静谧地大殿里,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肯退却,谁也不肯服输。
不知过了多久,天家爽朗的笑声响起,“好,很好,你小子有种。”
能跟皇帝对视而不怯懦的人,天底下能寻几个?
“虽然说这话有些马后炮,但我还是想说,你很好,全都很好。”他吃力地坐起来,几次吞咽似乎在压制什么,“真没想到,千娇万宠的鸿儿没能强大,反倒是忽略的几个孩子各有能耐。”
或许这也是人性的弊端——越是顺风顺水的人,越难以有野心与建树。
长宴对此不予置评。
外人只看到了挫折下成长出的野心跟强大,却没问过那个孩子,究竟愿不愿意吃这个苦。
“长煜有几分能耐,可惜出身限制他的眼光,方家二房虽然掌握权势,却是在走下坡路。”天家犹自分析,“他一个孤身皇子跟方家合作,将来成就的只有方家,自身反而会被架空成为傀儡。”
“况且……”男人顿了顿,“能够迫死长嫂,戕害侄儿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与虎谋皮罢了。
天家语气清淡,却叫长宴听得浑身直发毛。
他几乎是下意识后退两步,“你……你全都知道?你全都知道还任由方家胡作非为,任由大房嫡子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