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
二进小院的兄妹五个全都严阵以待,出门必带随从,决不轻易应邀。
汪小竹主动提及不办婚宴,家里几个人吃吃饭作罢。
被许默摇头否决,“这婚宴必须得办,但不能大办,要谨慎着办。”
汪小竹懵懵懂懂,点头应下。
按照传统思路,席面就只备上六七桌,邀些作坊里的姑姑姨姨,以及一些相熟的友人过来即可。
红亮亮的喜帖在窗户上,大红灯笼门侧挂,红糖瓜子到处洒。
这是小院众人第二次摆宴,动作称得上轻车熟路,流程更是顺利到不像话。
汪家兄妹没有娘,朝着安水郡磕三个头以后,又对着张姑姑磕了个头。
再起身,就是由汪小松背出小院。
姜笙穿着喜庆的新衣裳拉开门,外头并没有任何喜轿跟马车,还把凑热闹的姑姑姨姨们给吓了跳,只觉得今天喜宴要出幺蛾子。
等到新郎官高严从隔壁的院子里走出来,众人才恍然大悟。
这么近的距离,根本不需要什么喜轿跟马车。
汪小松把妹妹从背上交出去,由高严背回院落,那里头是部分千里迢迢赶来的高家村村民,以及高大万一家六口。
“还是四哥大方,直接送个小院做添妆,小竹姐姐就不用辛苦在医馆跟家奔波了。”姜笙咂咂嘴,“就连喜宴都由姑父全部承包了。”
远处的炉灶上热火朝天,孔师傅明明在卯足力气炒菜,却仍旧听到了这声“姑父”,他喜笑颜开,招呼姜笙,“姑娘快来,刚出锅的肉。”
“来啦。”姜笙脆生生地应,小蝴蝶一样扇着翅膀过去。
哥哥们都忍俊不禁,笑着的同时,愈发提防戒备。
人在欢喜时刻最容易放松情绪,敌人也最常施以痛击。
这场婚宴成全了汪小竹跟高严,又何尝不是他们引蛇出洞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