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只剩下,逃。
方远掉转马头,披风在身上猎猎,一马当先冲向城西。
祝长煜紧随其后,策马前行。
城西有他们布置的后手,也是距离邻城最近的门,只要冲进下个城池,军队必然不敢肆意搜寻。
可还没等他们逃出百丈远,数百人挡在了前路上。
为首的肩宽腰细,身姿笔挺,赫然是许久未见的江家江承愿。
他甚至没来得及偷偷瞄妹妹两眼,便持着长刀肃然道,“凡过去者,杀无赦!”
战场是最洗礼人的地方。
昔日里性格摇摆不定的少年,在经历了血与伤痛后,也终于杀伐果断,勇敢无畏。
他与方恒一左一右,挡住两条坦途,将守城军逼回原点。
依旧是皇城门口,依旧是遥遥相望。
长宴站在人群最前端,两手交叠,运筹帷幄。
果然这就是正统么。
文官支持他,武将爱戴他,这天下民心都向着他,主动为军队让出道路。
“可凭什么呀,凭什么呀。”祝长煜目露疑惑,“到底是凭什么?”
都是皇帝的儿子,都是能力超绝,凭什么一个能坐拥天下,一个却只能沦为逃犯。
一个父疼母爱,一个无人问津。
一个封地富饶,一个却只能贫瘠。
到底凭什么呀?
“没有那么多凭什么。”长宴终于开口,眼底带着几分怅然,“二皇兄,这件事情你真的错了。”
“就像你否定鞠娘娘一样,今日,我也要否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