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胜负蒙蔽了双眼,他已经被皇权遮住了七窍。
“也许,也许……”有人呐呐,试图为二皇子说句话。
可半天也说不出什么。
再多的委屈,也不能通敌叛国。
当背叛同胞的那一刻,这个人就自动剥离过往荣耀,赤身裸体钉在史册上,任由后人怒斥责骂。
“他还告诉我边疆。”长宴睁开眼睛,瞳孔骤然放大,“边疆近来战况如何?”
“打地有来有回,靠着伪装灭过鞑虏很多次。”方恒拱手,“倘若能继续下去,十年左右必打服鞑虏。”
“不,不是这个。”长宴摇摇头,“时值夏季,鞑虏要回草原牧牛羊,边疆战士也需要修整,但是祝长煜去了,他必须要拿出些手段投诚,才能要鞑虏为他所用。”
能有什么比得上大渝王朝将士的鲜血更能让鞑虏信服呢。
这几年边疆都是江将军在撑着,可他年纪大了,已经在着重培养江承愿跟方恒。
就连回京救驾这种领功勋的事情,也都尽数交给小辈们。
那么边疆就只剩下这位满身病痛的老将军,以一种猝不及防的姿态迎接祝长煜和鞑虏的算计。
他的生命,他的头颅,将成为鞑虏们狂欢的理由。
“不,爹爹。”姜笙的泪陡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