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家自己的排兵阵法,还等同于半份兵防图。
“不,不能,二房的人不可能知道父亲的遗物在哪里,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方恒依然不愿意相信。
这要是真的,死去的方将军都要被连累成通敌叛国。
“是不是真的,去方家一寻便知。”长宴不再犹豫,“去吧三哥,不要耽误时间。”
确实,他们没有时间耽误了。
方恒看了眼含泪的姜笙,利落翻身上马。
从丰京逃离那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踏足方家的宅邸。
昔日里母亲牵着他期盼的场景犹在耳边,转眼间就变成抄家过后的凄凉与萧瑟。
原本宾客满盈的大世家,竟然落寞在内斗中。
方恒红着眼睛直奔父亲书房,在里头反复翻找,总算拧开一个密室。
这是祖父传下来的密室,放着方家一半家底,此刻被掏走部分,摆放略显凌乱。
再往里走,就是一个暗紫色的木匣,被人用斧头强行劈开,信纸与信封胡乱散开。
随手摸起一张,上面的开头不是“吾儿阿恒”,就是“吾妻弗柳”,来自战场上那个思念妻儿的将军。
方恒的眼睛又红了,他想起来了,幼时父亲曾经指着这匣子大笑,“里头都是我的宝贝,还有我多年征战心得,将来总要传给方家子弟,小阿恒可得努力,继承为父的衣钵呀。”